奶公反过来安慰他:“这也不怪主子,只怪那姓梁的小贱人长了张能说会道的嘴。不过他既然进了府,您又占着名分,也不愁没有机会整治他。”
这两个人嘀嘀咕咕的打着坏主意,那边小厮也在问着梁珏:“那沈李氏是妻主大人的继父,关系听说也不算特别好,您不是说过,没有必要太在意他,那为何对他如此客气?”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心情快乐小马的雷,每天有雷我心情也很快乐
困死了,先晚安,剩下的明天写吧
☆、005
这小厮跟在梁珏身边,知道自家主子可从未受过这种窝囊气,这沈李氏不出身虽然不错,但心胸着实狭隘,还真当他家主子是好拿捏的不成。
梁珏又坐回位置上,一点点细致地整理他自己的妆容:“外界传闻归外界传闻,到底内里如何还得观察一段时间才能够下这个定论,至于为何对他敬重,他到底是占着妻主嫡父的名义,我作为妻主的正君,理应当在明面上孝敬他,不能让人落了旁人口舌。”
爹亲为他查得很清楚,沈孟的母亲是礼部侍郎,居五品,官位虽然不算很高,但手上握有实权。沈李氏出身略高一些,又是个霸道性子,为沈孟母亲生下了两位嫡女一位嫡子后,在这府上8腰杆更是挺得笔直。他不是什么软弱可欺之人,但为了沈孟,受些这样的气也是不要紧的。
小厮站在他的身后,执起桃木梳替他打理顺一头青丝道:“主子这般为妻主大人着想,妻主大人可真是幸福。”
镜子里的男人面上露出几分笑意,转眼又悉数隐去:“今儿个早上妻主可说过她去哪里了?”
他顿了顿又道:“以后还是唤她少夫人吧,也传令下去,跟我过来的人就莫要叫她妻主大人了。”
虽然这么叫也没有太大问题,但他就不大乐意也别人也跟着他一起喊梁珏妻主。
那小厮忙应了一句:“晓得了,待会我就把您的话一字不漏地吩咐下去,我做事,您就放一百个心。”
那小厮的手顿了顿,又补充回应:“妻主大,不,少夫人一早就从府上出去了,也兴许是上早朝去了,少夫人她不是有官职在身吗?好像是翰林院的,您也知道,翰林院很忙的。”
梁珏摇头道“应当不是。”
沈孟虽然有官职在身,也不是那种闲职,但按本朝惯例,娶正夫的时候,她可以休沐接连七日。这是朝廷主动给的休假,她也不至于在这种时候跑去办公。
被唤作艾叶的小厮执起桃木梳为梁珏梳起一个格外漂亮的发髻,一边做好最后的收尾工作,他一边安抚道:“兴许是看书去了,我听说少夫人为人很正派的,也不见有其他不好的流言传出来,您且宽心吧。”
做男人的没有哪个希望自己的妻主除了自己之外还有旁人,艾叶很少能够理解她这种心情,也不可能在他大婚的时候给他泼冷水,也便尽挑些好听的话说。
梁珏长叹了口气:“但愿如此吧。”兴许是因为这门婚事是他求来的,他格外患得患失些。
等梁珏浑身清清爽爽地打理完,站在他身边伺候的艾叶便抱了他换下来的衣物出去,刚出门,他就和人撞上了,抬头一看,立马转过头来,一脸惊喜地喊梁珏:“少爷,您看,这谁回来了?”
“嘘……”来人刚打算让他不要说话,就见梁珏从屏风后探出脸来,紧接着一脸惊喜迎了过来:“你回来了。”
沈孟随手将自己怀中的书搁在一旁:“有些东西要拿就出去了一趟,你怎么不多歇息会?”
“我已经起得够晚了,再睡下去岂不是要变成小猪了。”梁珏语气带了几分嗔怒。
他们在这里打情骂俏,小厮艾叶就在沈孟背后朝着梁珏挤眉弄眼了一番,又十分贴心地给这对新婚妻夫关上了房门。
面对沈李氏和小厮的时候梁珏始终落落大方,完美地维持了自己作为大家公子的该有的风度,在面对沈孟的时候,他却迅速地涨红了脸蛋,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放,还是等沈孟解了外头的衣服坐下来之后,他才有些结巴地问:“我能问问,妻主你先前去哪了吗?”
“不要叫我妻主。”沈孟一句话便叫梁珏脸色从红变成雪白。
见着他面上失了血色,沈孟才及时添上下一句:“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咱们两个用不着这般生疏。你直接唤我名字就可以了。像这种问题,也没有必要这种客客气气地问我,你是我的正君,没有人比你更有资格了。”
梁珏的面上的血色又悉数涌了上来,还让他的脸别先前更红了些:“我觉得叫妻主更亲近些。。”
他不是很想叫沈孟的名字,她的字也有旁人唤她,只有妻主这个称呼,是独一无二的,也是属于他的。
沈孟扯了扯嘴角,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温和些:“这个也不要紧,你觉得怎么自在就怎么叫。”
上辈子的时候,两个人一开始就不是这样相处,能见到梁珏如此一面,沈孟心下感慨,也没有忘记回答先前梁珏的话:“我有个想了许久的问题要查阅书籍,正好这几日空闲时间多,便去找了些书来看。”
在梁珏和沈李氏对上的时候,沈孟还真去了趟皇城,而且就在翰林院内的藏书阁待着,她倒不是为了表现自己有多么的尽职尽责,而是为了自己重生这一事。在查阅了大量的资料后,她总算找到了几本相关的书籍。
原本依着她的性子,在藏书阁里待上一日也是有可能的。正好碰上个同僚问了她一句新婚的事,她也就想起来家中还有个需要安抚的新婚夫郎。
搁在上辈子,她可能就把梁珏放置在家里了,但她又记起来重生前的那一幕,脚步不知怎么就往回家的方向走,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抱着书坐着马车回了府上。
梁珏看了眼沈孟搁在一边的书,从名字和封皮来看,都是些杂文野史,不免就有几分好奇:“妻主也爱看这些书吗?”
沈孟是正儿八经的读书人,他对她的了解除了几面之缘,和远处默默的观察外,就只有家中爹娘和亲自探听来的资料。这种书籍向来为文人所轻,便是闺阁的男儿家拿来打发闲暇时光,都有可能被诟病,他实在没想到沈孟会看这种类型的书。
“还好,只是有些东西要查罢了,这个事情暂且不提。”沈孟稍作停顿,“我听说,方才父亲他已经来过了。”
☆、006
梁珏没吭声,先是细致地观察了一下沈孟的表情,见她不像是来兴师问罪的,才小心翼翼地开口说:“父亲是来过了,不过他没有待很久就走了。”
沈孟的记忆里是没有这段对话的,在上辈子,对方刚嫁进来那会,她压根就没有怎么关心过沈孟,更别提和他说沈李氏的情况了。
等到后来,梁珏在这个家里头站稳了脚跟,也和沈李氏能能够互相抗衡,也不需要他去操那个心多费唇舌了。
眼前略带着紧张羞涩的面孔似乎和记忆里的梁珏重合到一起,她晃了会神,总算是舍得多说了几句:“他的话,你不用太放在心上。”
沈孟的母亲是礼部侍郎,居五品,官位虽然不算很高,但手上握有实权。沈李氏出身略高一些,又是个霸道性子,为沈孟母亲生下了两位嫡女一位嫡子后腰杆更是挺得笔直。
作为一个后爹,沈李氏的性格并不算怎么好,不过沈孟这个时候年纪已经不算小,因为天资聪慧,又肖似沈母,沈李氏想养歪她也不算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