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洛希的蜡像,在哪里?(1 / 2)

地狱公寓 黑色火种 1815 字 17天前

将伤口包扎完成后,此时的孙青竹犹如一头嗜血的野兽,他已经无法再保持丝毫冷静了。

住户们不是不经思考才走上这条路的。可以选择的话,他们是不会做到这一步的,但是,真的是什么办法都进行过尝试了。比如凯特的蜡像,林焕之就用打火机点燃烧毁了,毕竟是蜡做的,一点就着,最后丁点都没有剩下。然而这根本于事无补,凯特还是死了。

连破坏蜡像这种如此彻底的行为都没有半点作用,那么唯有尝试直接破坏蜡像的死亡预言了。孙青竹此时也已经将手表的时间进行了调整,正确的时间,是用手机看的。这么一来,能否将一切给改变过来呢?

但是,只有十分钟的时间了,仅仅只是这么做他根本心里没底。仔细思索了一番,索姓摘下表来,将其狠狠摔碎,彻底毁掉。同时,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扔在地板上,随后彻底点燃。自己的蜡像,死的时候是穿着这件衣服的。做了这两件事情后,他还嫌不够保险,最后,下了狠心,又在手上割出了好几个伤口。他确认过自己的蜡像,甚至前去发现蜡像的地点仔细看过了,蜡像的手上是根本没有伤口的。

这些伤口,是根本不会那么简单就复原的。加上衣服也被烧掉了,手表也弄碎了,就更是如此了。虽然没有杀掉白文卿和林焕之,但也在他们身上留下了不小的伤口。仅仅如此,当然仍旧让他心中不安,始终认为,杀掉一个人,最为稳妥。

思索了一番,杀那个被洛亦枫取名为洛希的傻子,是最合适的。因为他的反抗是最容易制服的,甚至只要做得麻利一点,甚至对方也许无法反抗就被杀了。但是,洛希的蜡像没有出现,不能确定死亡时间。相比之下,最后一个死亡,同时是女姓的洛亦枫,就是目前的最佳选择了。

孙青竹最后咬牙决定,杀洛亦枫!

这是他目前最后的希望了。否则,十分钟后,死的人就是他了!

不……现在十分钟也都不到了!

他一把推开厕所的门,小心翼翼地张望了一番后,便是提着刀子,准备到楼上去。

死诞之馆,处处透着阴暗的气氛。而孙青竹也不敢走得太急,他现在,紧握着刀子,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但是,时间已经不多了,有洪相佑和凯特的先例,他无论如何也是不敢大意的。但是,看着手上的伤口,而且手表和外衣都不在身上了,现在这样被杀,和蜡像绝对是完全不一样的。但……会不会这只是小细节,不会影响蜡像的死亡预言呢?

花了一段时间才找到楼梯。这个大型别墅的格局完全毫无规律,走着走着或许就可以发现一个楼梯,真的住在这,没有平面图的话很容易迷路。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这也造成住户和住户之间要相遇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孙青竹来到三楼后,沿着走廊,继续开始搜寻洛亦枫和洛希的踪迹。

他内心不断祈祷着早一点遇到他们,可是陌生的走廊让他极为头痛,根本找不到路,而且房间实在太多了。

而此时,亦枫和洛希,则是在三楼西面的一个走廊上。

走到现在,亦枫愈发认为,这个别墅实在是太大太大了,预计整栋房子三层楼加起来,至少也可以住上千人甚至更多。在这样一个庞大的别墅,能够找到那么少的几个蜡像,怎么想,都感觉是奇迹一般。

毕竟,要将整栋别墅彻底搜索一遍,两个小时是远远不够的。如果再将蜡像藏得隐秘一些,查找好几天也找不到也是很正常的。那么,公寓故意让住户发现蜡像,会不会有阴谋?而蜡像,每个人真的只有一个吗?或者,是不是不去寻找蜡像,或者说不看到蜡像,会不会诅咒就不会发动呢?

在这个死诞之馆,究竟隐藏了什么可怕的秘密?

越是思考,亦枫就越是感觉到自己的无力。她已经和银夜通过了电话,但是后者暂时也没有给出让她能够认为合适的策略。

“亦水……二姐……”亦枫喃喃自语着,她不知道,自己能否再活着和她们见面了。莫非这次血字真的就是自己的终点吗?

而八点四十五分,也是越来越近了。孙青竹此刻已经近乎面临绝境,可是他依旧找不到任何一个人。看着手机上,越发接近的时间,他已经开始有崩溃的感觉。

不过,毕竟已经有所准备,孙青竹认为,他不会那么简单死在这里。

赌一赌!只能赌一赌了!

最后,他进入了一个相当大的房间,并且取出了所有武器,做好了拼死一搏的准备。现在只有两分钟了,就算找到了洛亦枫,他也没有自信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可以杀死她,一个搞不好,说不定反而被她杀死,也绝非没有可能。

没有了手表,衣服烧掉了,加上手上的伤口……他就不信,这样还能够和蜡像的预言一致?他记得很清楚,洪相佑和凯特的尸体,和蜡像完全一模一样,无论是服饰,死相和姿态,找不出一丝一毫不一样的地方。

他提起刀子来,注视着手机,同时也在心中默默祈祷着。

房间内,此时极为寂静。

他此刻,心完全是悬了起来。洪相佑和凯特临死前那极为骇然恐惧的表情,至今印刻在他脑海中。而他自己的蜡像,也并不例外。

那么……杀死他们的会是什么?

会是什么?

如果是鬼魂,公寓住户再怎么也不至于吓成那样吧?

还有一分钟。

孙青竹的心脏狂跳起来,两把刀子已经提起,他的身体则是紧贴住墙壁,防止来自背后的袭击。同时,用手机照亮了眼前。抓着刀子的手,不断攥紧,可以说他此刻已经是警戒到了最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