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人要害她!
还是剧情要搞她!
顾仪抬脚就朝他跨/下踹去。
那灰袍人眸光一闪,往旁侧避开,手臂微微放松了对她的钳制!
顾仪发狠地咬了他的手掌一口,门牙用力地咬住了他手心处的一小撮皮肉。
“嘶……”那人疼得收回了手掌。
顾仪立时挣脱束缚,两步跃上观鱼台的凭栏处,那人举刀朝她猛地刺来,划过她的月白襦裙。
顾仪忍住小腿惊痛,倾身跳入湖中。
“砰”一声巨响,水花四溅,她拉开嗓门大喊道:“有刺客!来人啊!”
灰袍人见状,转身就跑入了园中灯火不及的暗处。
桃夹听到水声,跑来观鱼台,大惊道:“贵人,落水了!”
巡逻的侍卫,听到大叫,匆匆赶来。
为首的人,正是齐闯。
他见顾仪落水,抱拳问道:“贵人,可是会水?往岸边来,臣拉你上来!”
你刚刚去哪里了?堂堂御花园都进了贼!
萧狗子的大幕朝要完啊!
顾仪满心悲愤,狗刨似地,划水到了岸边。
齐闯两手托住她腋下,提鸡仔一样把她从湖里拔了出来,他脱下身上大氅,罩在了顾仪身上。
桃夹惊呼:“贵人,你的腿流了好多血!”
齐闯低头一看,她小腿处的月白色的襦裙染成了一阙鲜红。
顾仪慢半拍地“啊”了一声,方才因为害怕紧张而抑制住的痛感忽然鲜明了起来。
桃夹见她面目愈白,焦急道:“怎么办,贵人,奴婢马上去请医政,只是这个时辰,等软轿来,要好些时候,贵人现下肯定是走不动道了,也等不了这么久!”
顾仪试着走了两步,瞬时痛得她五官皱作一团。
齐闯抱拳道:“微臣送贵人一程,桃夹可速去请医政,莫要耽误了伤口!”
桃夹看了一眼顾仪,“奴婢这就去太医院!”说完就跑。
顾仪只好对齐闯道:“劳烦齐都统。”
齐闯拦腰将顾仪横抱起来。
顾仪浑身湿透,缩在大氅里,却看天空西面一片通红。
猩红火光窜天,黑烟滚滚而起。
“谈源堂走水了!”
萧衍定住脚步,听宫人疾步上前来报。
他眉目微蹙,语意冰冷,“刘太妃呢?太妃可还安然无恙?”
他眉目微蹙,语意冰冷,“刘太妃呢?太妃可还安然无恙?”
宫人磕头,说:“喜得佛祖庇佑,太妃娘娘安然无恙。奴才们此际正在扑灭火势,幸而烧起来的只是佛堂,正堂并未起火。想必不多时都能扑灭。”
萧衍:“知道了,你速去派人救火。”
宫人称是,疾走而去。
萧衍负手立在狭窄的夹道上,等了片刻,两个黑衣影卫匆匆行来,单膝跪地道:“陛下恕罪,属下无能,纵火之人甚是狡黠,抛下刘太妃竟自己跑了,属下们只能先取其重,带回太妃。”
萧衍轻笑,“怎么,萧律千里迢迢派个人来营救他母妃,竟然半途而废?养的都是些什么废物!”
两个影卫听他语调寒凉,更是埋低了头,“属下无能,请陛下责罚!”
萧衍:“你们自去领罚。脑袋先留着,往后将功补过。”
两个影卫称“是”。
高贵公公见影卫走后,看了看红墙尽头的河洛殿,“陛下,河洛殿还去吗?”
萧衍不悦道:“回天禄阁……太妃娘娘今夜受惊了,朕待会儿可得去瞧瞧她……”
高贵公公颔首,“奴才这就派人去知会赵才人一声。”
萧衍转身就往前殿方向折返。
走了不多步,却见道前走来一道颀长身影。
萧衍认出了他的甲胄。
齐闯。
而他手上还抱着一个裹着大氅的人影。
萧衍凝眉细看,心中狠狠一落,快步而去。
顾仪抬眼看见萧衍走来,顿时有点想哭。
萧狗子,你的御花园藏污纳垢,都是些什么人来往啊。
萧衍走到近处,才看出真是顾仪。
只见她鬓发潮湿,面目煞白地缩在大氅里,唇色发青。
顾仪开口唤道:“陛下!今夜臣妾在御花园里喂鱼,遇见了一个歹人,那个歹人蒙了半张脸,就拉住臣妾不放,还捂住了臣妾的嘴巴。说时迟那时快,他袖中忽然露出了一把银光闪闪的短刀,臣妾一看,就朝他的跨/下踢去,又咬住了他的手心,趁他松手的时候,跳入湖中,才险险保住了小命!齐都统路过,才救起了臣妾,只是臣妾腿上挨了一刀,齐都统才将臣妾送回河洛殿。”
她说话间,就掀开了腿间的大氅,露出了染血的裙角。
精神尚好,可见伤势不重。
萧衍眉心微动,伸手稳稳地抱住了她的腰身,带到了自己怀里。“齐闯,退下。”
齐闯抬头看见萧衍的表情,顿时心惊,连忙避开眼神,垂首抱拳:“微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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