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想打我呀?”薛伊宁一脸无所畏惧,“你和付勋州离婚的那天我是特地赶过来看的,我想看看你脸上的表情。真高兴,你就和想象中的那样,难过、伤心、绝望。”
周又菱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基本上确定了一件事:“你肯定有病。”
如果不是心里有问题,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这一切已经超脱了周又菱的三观认知,她完全无法理解薛伊宁的所作所为。
“对,我有病。”薛伊宁大方承认,“从三年前我就病了,我得了失心疯。我看着自己最心爱的男人和你牵手步入婚姻的殿堂,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
“我不知道。”周又菱冷冷回答。她那会儿根本不知道有薛伊宁这号人物,可突然有一天不知道哪里开始传出流言蜚语,说薛伊宁曾经和付勋州交往过。若不是她周又菱横插一脚夺走付勋州,那么和付勋州结婚的人就应该是薛伊宁。
“是,你不知道。但你现在总该知道了吧?”薛伊宁说,“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爱付勋州,你爱他爱得要死。可你却因为我和付勋州离婚了,你现在肯定心如刀割吧?”
围观群众算是听出了个大概,这女人原来是自己得不到,所以来破坏别人幸福的白莲花啊。
这事情真是一波一波的反转,让人看得津津有味。
“小姑娘,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你有本事去找那个男人去啊。”
“你怎么有脸活在这个世上的啊,丢人!”
“没见过那么恶心的人。”
“神经病啊!”
薛伊宁转过身朝围观群众大喊:“你们都给我闭嘴!你们懂什么!”
周又菱再也不想听薛伊宁罗里吧嗦,她吩咐周晓明:“报警处理这件事,我不想再看到她。”
薛伊宁被狼狈带离。
周又菱也元气大伤。
她坐在椅子上回忆着薛伊宁说过的话,仿佛一切都是一场梦。
*
晚上九点,柏令雪匆匆赶到食·色。
因为是工作日的原因,这个时间点的食·色客人也已经是稀稀疏疏的几桌。可能也是因为突然降温又下雨的原因,餐厅里人并没有往常那么多。
冀阳文给周又菱发了一条消息:【听说南州市今天下雪了,可惜我在外出差,麻烦你帮我看看雪景美不美。】
周又菱笑着回复:【雪没有看到,雨倒是一直在下。】
冀阳文:【注意保暖。】
周又菱手里捧着一杯热牛奶坐在窗边,下午突然降温,外头还在刮风下雨,外头街道显得有些清冷。
柏令雪手挡着雨小跑着进入餐厅,一进来就朝周又菱跑来。
“薛伊宁那个□□呢?”柏令雪问。
周又菱把手上的牛奶递给柏令雪:“你来暖暖手。至于薛伊宁,她已经被警察带走了。”
今天的薛伊宁似乎真的发了疯。在警.察到来之后,她非但不配合,还抬脚踹了警察,这种行为已经构成袭警。
周又菱其实真的怀疑薛伊宁的心理有点问题。
柏令雪说:“真是气死我了,岂有此理,今天要是没有针孔摄像头,你是不是要把那只蟑螂吃下去了?”
周又菱笑:“别说了,怪恶心的。”
柏令雪伸手摸了摸周又菱平坦的小腹,说:“没吓到我干女儿吧。”
“那倒不至于。对了,你今天和小弟弟约会怎么样?”
柏令雪闻言笑,脸颊上的粉红不知是因为寒气造成的还是什么,她说:“都说了是小哥哥啦!”
“好好好,小哥哥就小哥哥。”
柏令雪拿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给周又菱看:“这是我今天偷拍的,你看看。”
“妈耶,长得有点好看诶!”周又菱低着头仔细看着。
“只是一点吗?”柏令雪双眼仿佛都冒着粉红色的泡泡,“小哥哥真的太对我胃口了,呜呜呜,我陷入了热恋之中。”
柏令雪说着拉住周又菱的手:“啊啊啊,我要死了。我跟你说,我们今天就牵手了,他的手好大好温暖哦,而且他也长得好高,白白净净的,简直就是我理想型啊啊啊。就是年龄比我小了四岁诶,他说不介意年龄的,不过我看起来也不老吧!”
周又菱说:“不老不老,你才十七岁有什么老的呀。”
柏令雪笑倒在周又菱的肩膀上,撒娇说:“可不是嘛,人家还是青春美少女呢。”
果然,女人一旦谈起了恋爱,整个人就变得娘了起来。
周又菱看着柏令雪笑:“我还是那句话,你别被骗就好。”
“怕什么啊,小哥哥长得那么帅,声音又好听,我被骗也心甘情愿了。”
周又菱点点头:“好像似乎有点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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