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鱼的语气听起来有些不高兴。

沈妍愣了愣，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偷听小金鱼讲话，可是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好奇的心理。

“好吧，那明天下午我等你，你在楼下的咖啡店门口等我。”

沈妍竖起耳朵听着，不知道电话那边的人究竟说了什么，小金鱼“嗯”了两声，说道：“我知道了，你不要再说了。”

声音中还带着一些不耐烦，但是可以听出压抑的喜悦。

沈妍愣愣的站在原地，脑子里感觉有些晕，她的脑海中突然有一个念头，自己的女儿，不是早恋了吧？

小金鱼从小就懂事，又比较早熟——越想沈妍越觉得不对劲。

小金鱼将灯关上，想要悄悄的回到卧室，却突然看见了站在那里的沈妍，她被吓了一跳，惊叫了一声。

沈妍被小金鱼的惊叫声也吓了一跳，立刻上前一步，说道：“是我。”她将一边的大灯打开。

小金鱼的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真的被吓到了，她的眼眶红红的，回过神来看着沈妍，呆了半天之后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如果是以前，沈妍现在一定已经心疼的将女儿抱起来安慰了，可是现在她却看着她受到惊吓的小脸，目光则落在了她的手机上。

“你刚刚是跟谁打电话了？”沈妍直截了当的问道，她尽量想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一些。

小金鱼的身体抖了一下，连哭都忘记了，只是呆呆的看着沈妍，她的眼睛看起来湿漉漉的，可怜兮兮的样子。

“是我的朋友——”小金鱼说着，眼睛有些心虚的乱瞟，又低下头来，她将手机握紧，下意识的将手背了过去。

这种心虚的样子，沈妍怎么会看不出来呢？她深吸了一口气，问小金鱼，“什么朋友？是学校的吗？还是工作上的？”沈妍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缓一些，她不想吓到小金鱼，她现在这种激动的反应，反而更加让她觉得有问题。

沈妍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起来。

小金鱼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她不是一个擅于说谎的人，现在被沈妍一追问，就更加说不出话来了。

她沉默了一会，委屈巴巴的看着沈妍，说道：“妈妈，我现在好困啊，很想睡觉。”

她的脸看起来红红的，将自己的衣服裹紧，看起来可爱极了。沈妍有些心软，她蹲下来，捏了捏小金鱼的脸，帮她擦去了脸上的泪痕，说道：“你明天要去见谁？妈妈陪你一起去，可以吗？”

她不能让小金鱼单独跟别人一起出去玩，这是她作为一个母亲的责任。

“妈妈，真的不用了——”

沈妍不说话，只是看着小金鱼，表情很坚持。

小金鱼瘪了瘪嘴巴，也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