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打听一下,那个家伙到底和阿娘说了甚么。”慕容定加了一句。
清漪眉梢一挑,低下头来,“这个我就不能保证一定能从阿家那里知道了。毕竟这件事对女子来说可谓是奇耻大辱,恨不得藏在心底,我可不一定能问出来。”
慕容定一怔,他眨着琥珀色的眼睛,似乎对她的话感到意外,过了许久他从她腿上起来,坐在那里有几分手脚无措,“这事对女子来说很可怕?”
清漪恨不得抬手打他,这家伙在有些事上还真是‘天真烂漫’的让她想要打人!
“那是自然!哪个女人喜欢被强迫的?”清漪瞪他。
她见慕容定突然变的有些委顿起来,坐在那里缩手缩脚,偌大的一个个子,似乎恨不得变成小小一团不被她发现才好。
“我、我——那个——”慕容定期期艾艾,眼神左右飘忽,‘我’了好几次,也没见说出个一二三来。
清漪不耐烦地伸手在他背上重重一拍,“你怎么了?”
慕容定顿时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似得,“没、没甚么。”
他眨巴着眼睛,脸上无比的纯良,“宁宁,你有没有想要的东西?”
清漪看过来,他的脸此刻在灯光中完全展露出来,似乎一开始的阴影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他规规矩矩的正坐,脊梁挺的笔直,浑身上下不见一丝平日里的嚣张跋扈,难得的乖乖模样。
“我想要的可多了呢。你问这个做甚么?小心我能把你掏空了。”清漪半开玩笑的道,她尖尖的指头探出来,戳在他的肩膀上,尖尖的指头隔着身上层层衣物,抵在皮肉上,竟然生出几分说不出的舒坦。
慕容定想起自己以前干的事儿,他半大的时候就离家,女子这事儿没人教他。都是他自己在军中观摩得来。军中都是大老粗,加上长年累月不见女人,见到个女的就想上,看到头母猪就哈喇子直流,他能学的甚么好?
现在知道,想起当初所作所为,慕容定惊觉自个恐怕比慕容谐也好不到哪里去,只不过他是来明面上的,慕容谐是来阴的。
慕容定恨不得找条地缝给转进去,在清漪面前只觉得无地自容。
他面色红红的,在灯光下看不出来。清漪只觉得他表情有些奇怪。
“自然,给你置办东西,又有甚么好节省的,而且我就不信你还真的能把我家底给吃空了。”慕容定拍着胸脯保证。
“那好,我上回在元夫人那里看到一块从胡商那里买来的宝石。我也想要一块,不过不是戴在脖子上,而是想要镶嵌在指环上。”清漪说着低头看看自己手指上慕容定送的那枚指环,指环黄金打造成纤细的藤蔓样式,纤细精致,又极具异域风情。好是很好,不过婚戒她心里还是渴望能有个钻戒。
慕容定愣了愣,“就这个?”
清漪瞪他,“你以为呢,不过适合镶嵌在指环上的宝石也不怎么好找,还别说做这个的工匠了。”她顿了顿,带了些娇蛮,“我不管,我就要那个了,你要是不给,那……”话尾拖的长长的,她斜睨他,却没说出来。
慕容定大喜,一把把清漪搂过来,狠狠亲了好几下,“我还以为是甚么,不过是这个,我到时候叫人去找那些胡商,让他们把那些东西都送到你的面前,让你挑选。”
他心里头和喝了一碗蜜似得,甜滋滋黏糊糊,高兴的让他不知道要怎么说。心头的高兴劲发作起来,他狠狠亲了她脸颊几下,很快就给她在脸颊上给吻出了一块红。
清漪一把把突然发疯的慕容定给推开,掏出手帕擦脸。她一脸嫌弃,慕容定坐在那里笑呵呵的,和个大傻子似得。
“我说,你这样该不是想我从阿家那里打听到甚么吧?”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