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俩走出院子,到了外面,院内的三层土楼也冒出火光和黑烟,只眨眼的工夫,火光已由一楼一直烧到三楼,整栋楼房都被熊熊的烈焰所吞食。
他们一行人穿过贫民窟,到了外面的主道,有数量汽车停在路边,安琪儿扶着他还没坐在汽车里,就见街道的两端快速行驶过来十余辆大小不一的汽车。
见状,众黑衣人脸色同是一沉,一名黑衣青年快步走到安琪儿近前,低声说道:“安琪儿,应该是闻讯赶来增援的东盟会帮众。”
安琪儿向前后的车辆望了望,脸上毫无惧色,她淡然一笑,慢悠悠地说道:“既然已经打开杀戒,也不差多他们几个,来多少,就干掉多少!”
“明白!”黑衣青年回头吹了声口哨,接着向前挥了挥手,然后率先走到道路的中央,双手向后一背,脚下踩着丁字步,堂而皇之地站在路中。
后面的黑衣人也都纷纷跟了上来,人们并没有拥挤在一起,之间的距离都相隔在三四步左右,或是站在路边,或是站在路中,冷冷凝视着两边行驶过来的车辆。
那名黑衣青年说得并没错,此时赶过来的车辆确实是东盟会的援军。他们是从东盟会各处的场子赶来增援的,别看此时只有十几辆汽车,但他们的人数却是在不断的增加。
很快,街道两头行驶过来的车辆纷纷停下来,把街道堵死,紧接着,车门齐开,数十号青年、大汉从车内纷纷走出,有的人穿着西装,有的人穿着迷彩,要么提着钢棍,要么拎着片刀,将高远和安琪儿为首的二十来人围在道路的中央。
此时此刻,东盟会分堂的火势已然彻底烧起来,即便他们是站在贫民窟的边缘,也能看到远处的红光以及直冲夜空的黑烟。
看着起火的方位,东盟会的人都能判断出来那正是己方的堂口,人们的脸色越发的阴沉,手里的武器也握得更紧,只等各自的老大一声令下,冲上去与对方拼命。
东盟会的援军一波接着一波的赶来,在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原本的十几辆汽车已增加到三十余辆,云集在街道两侧的人群也多至百人左右。
看到己方的兄弟已来得差不多了,街头那边的人群里走出一名光头大汉,他身上只穿着一件马甲,扣子未系,露出发达的胸肌和大片的文身。
他向前走出两步,向对面的黑衣人喝道:“朋友,够嚣张的嘛,连我们东盟会的堂口你们都敢烧?雷哥呢?你们把雷哥弄哪去了?”
被困在路中段的黑衣人就如同一根根的木头桩子,别说无人回话,人们连动都没动。见状,那名光头大汉勃然大怒,再次喝问道:“我问你们话呢,雷哥到底被你们弄哪去了?”
直到这时,一名耷拉着脑袋的黑衣青年才缓缓抬起手来,无声无息地向自己的脚下指了指。光头大汉一愣,下意识地向他脚下望了一眼,不解地疑问道:“小子,你什么意思?”
“死了。”
“你说什么?”
“你的雷哥已经死了,当然,我也很愿意送你去陪他作伴!”
黑衣青年边说着话边慢慢抬起头来,露出一张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颊,他的脸上还挂着阴冷、残酷又扭曲的诡笑,两只眼睛跳动着兴奋得近乎于怪异的光彩。
铁与血,杀戮与战斗,这是最能让疯子感觉兴奋的事,而圣天使的人,基本上都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