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说都只是个涂粉的,费大金提着两瓶果汁站在门口,有点想骂人,但又没什么底气。
因为这个行业就是这样,捧高踩低太正常,他看了眼妆台前的人,对方的表情若无其事,连点不悦都没有,于是讪讪收了音。
虽然只是染黑发,但镜子里的脑袋一头栗色很不均匀。化妆师足足调了三个度的上色膏,一屋子染剂的味道,才算做完准备。
他扯了一大片锡纸和梳子,准备上手开染,下一秒,手腕却被捉住。
“干嘛?”
化妆师下意识抽了抽,意外发现钳制他的力气并不小,一个成年男人,竟然有些动弹不得。
“你捉着我干嘛?”
他不耐烦的对着夏棋喊了声,拧紧的眉眼映在镜子里,下面是一只单薄而白瘦的小臂。
几条青筋在腕骨的地方若隐若现,瘦而不柴的男人线条微微凸显,匀称又漂亮。
夏棋漫不经心说:“不用。”
“啊?”化妆师皱眉。
“我说,不用染发。”
青年的声音略大了些,浅栗色的发梢下,眼尾依旧带着笑意。
他随意的用手指指自己的头发,声音轻快:“这是一次性染发膏,boliwanx,本来就是黑色,洗个头就回去了。”
“......”
化妆间里足足安静了有十秒钟。
端着一手染发剂的化妆师反应过来,瞬间拉出一张驴脸:“那你早不说??”
他有一点破音:“我调了这么半天染剂,你就看着?你眼瞎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