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他,好像有点......”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说,思忖着,继续说:“有点不友善。”
其实我想说,何止不友善,简直就有敌意。按理说何非墨救了我,他应该感激人家才是,刚才在甲板上那样的态度分明就是敌对了,而且还跟我说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这不禁让我怀疑,何非墨难道是黑道?看他的样子不太像,不过他手臂上那道伤疤着实又有几分相似。
梁笙往后靠了靠,双腿交叠,漫不经心的开口:“宁静让你送合同的时候,难道没有告诉你这份合同是做什么的吗?”
我好奇的看着他:“不是项目合并吗?两家公司合作的合同啊。”
梁笙双手圈紧了我,笑着说:“说你白痴你还不乐意,项目合作的合同他至于签的这么不情愿吗?”
“那是什么?”
“收购。”他只说了两个字,又怕我不懂,解释了几句:“说直白点,就是元晟花钱买了他的公司,顺便也连他一起买了过来。”
这句话精简一下,我得出的结论是:“你,买了他?”
梁笙点头:“可以这么说,但也不全是,只是从此以后非也地产打上了元晟的logo,并且大的发展战略全部由元晟高层商议决定,而他依然是非也地产的最高领导人,并且从公司规模上来说,他的权利比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也等同于是升职了。”
“那他以后不是归你管了?”我有些惊讶道。
梁笙偏头思索了一番,才说:“不完全是,职能上来说,我职级比他高,他得服从我,但他同样拥有股份,而且不比我少多少,如果按照你的定义来说,我们都归我爸管。”
“那既然这样,你刚才还......那样对他?”他忽的低头看了我一眼,让我不自觉的降低了说话的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我太多疑了,总觉得梁笙看何非墨的眼神里还夹杂着一些别的东西,他们之间似乎有些什么其他我所不知道的恩怨。我很想问,但是梁笙的态度明显是不愿多提,我也只好把疑问全都咽入腹中。
梁笙学着楚靳叩萱萱的样子轻轻弹了一下我的脑门,出言警告:“从现在开始不准提他,以后也不要跟他有什么来往,我会跟宁静说,关于非也的工作一概不让你插手。”
“为什么啊?”我随口一问,却换来一抹厉色的眼神,只好悻悻的闭了嘴。
沉默了片刻,我靠在他温暖的怀抱里,睡意渐渐袭来,我合了合眼皮,他抓过一件大衣将我裹了起来,轻声说:“困了就靠我怀里睡会,我抱着你。”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嘴角高高的扬起。
窗外有凉风袭来,缩在梁笙的胸口,身心俱暖。额头被印下细细的一朵吻,梁笙的呼吸洋洋洒洒的喷落在我的头顶,面朝大海,时光静好,大抵就是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