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霄脸色苦涩地说,“咱们还是避他一避吧?这个家伙不知道走了什么歪道修炼到元婴,以他的小气性格来说绝对没有我们的好果子吃。”
云妮低头看着跑来抓住自己衣角的大宝和小曼,她重重地闭上眼睛,“可是也许只有他才知道回去的路。”
“妈妈。”这时候大宝和小曼齐齐喊了她一声,孩子们眼中的担忧,让她眼神清明了起来,“跟他问路无异于与虎谋皮。”
她的语气停顿了一下,倏地笑了起来,“不过,就算是与虎谋皮,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们说不得也要去看一看。”
伍再奇犹豫的神情在她这一笑之后消失,他也笑了起来,“既然如此,咱们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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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在驹驹背上的伍再奇和云妮从天空上俯瞰下去。
透过层层灵动翻滚在他们面前的云雾,他们看到,灰雾笼罩之下的苍茫山脉,一条小路蜿蜒崎岖地在山间穿行,晋威武正带着他的一队铁骑在小道上狂奔。
阵阵秋风萧瑟,路旁飘落的树叶,被快马的蹄子踩在泥土之中,他们犹如一支长枪径直向前冲。
驹驹略略降低了一点位置,云妮的眼眸掠过远处一个山谷。
那里三面环山一面环水,一座极大的坟墓掩映在瑟瑟涛声参天古木之中,无论远山近景皆美得可入画,穿过层层树梢,云妮在墓碑上面赫然发现晋湘君三个大字。
云妮凝眸看了一下,让驹驹降落下去,“咱们下去看看。”
第一千一百三十九章 元婴修士
第一千一百三十九章 元婴修士
缓步走过一座石拱桥,沿着两侧种满了翠竹的小径漫步前行,不一会,就到达了那座巨大的坟墓前。
“你一辈子都在跟我比,现在,你至少有一件事是我无论如何也干不到的。”云妮缓缓地摸着上面的白玉墓碑说,
“至少我做不到躺在坟墓里,看着你站在我面前。”
李红梅在她的空间里嘀咕了几句,“小妮啊,你这是想把她激活了?还是想把她气得再死一回?”
“除了这一点,你还有一样比我强。”云妮又粲然一笑,
“你的妈怎么都比我妈靠谱一点,你妈至少不会养一个白眼狼在女儿身边,还虎视眈眈地看着她女儿。”
“而且,她妈还不惜搅动世界大乱,只为了复活她。”伍再奇也接了这么一句。
“走吧。”伍再奇牵上云妮,正想到百丈悬崖看看,远处突然传来了极细的环佩叮当声。
下一秒,一股庞大无比的滔天威压铺天盖地从天空倾泄下来。
伍再奇眉峰一挑,“有人来了。”
云妮心念急转,一把将伍再奇和驹驹拉进自己的空间。
大宝朝母亲扑了过来,“妈妈你为什么也进来了!”
“噓......”云妮示意儿子噤声。
外面那个气息浩浩荡荡,威慑力十足,上位修士的强大气场无视所有的一切在一瞬间震住了这些初阶修士。
“好强好大好可怕......”梁雨红小声说道,“我们躲在这里,他不会看得见吧?”
云妮自从有了空间,也没有直面过这么强大的修士,她镇定了下来侧耳细细聆听外面的动静。
不一会儿,耳边就传来了一个女子恭恭敬敬的声音,“萧天师,朗炎城兵败如山倒,我们还在这里干什么?我们的王请求你速速回去支援。”
空间里的众人对视一眼:朗炎城要胜利了?
这时,他们听到一个仿若琴弦低吟的声音漫不经心地道,
“你们海妖输了便输了,有什么打紧?这一战海妖死了那么多人,海妖域已经宽阔了起来,你们的王也不需要再头疼地盘太小住不下人了。”
女子的声音结结巴巴了起来,“可是,当初你承诺我们的王,要帮我们过上好日子的。”
男子哈哈一笑,笑声清脆一如风铃在风中互相碰撞,“现在你们的人少了很多,以后再也不会为一些小事起争端,每个妖只要勤劳耕种就会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我可没有撒谎。”
李红梅悄悄地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对狗蛋说,“这个人说这种话,分明就是跟你是一脉相传的。”
“跟你才一脉相传!”狗蛋乜斜了她一眼忽尔笑了起来,“要知道,在胡说八道这方面你是我的师傅,现在看来,这个人应该是我们的师祖了。”
这时候,他们的师祖曼声说道,“既然已经败了,就赶紧回到你们海妖域去吧,不然,等到朗炎大陆的修士把结界封印起来,你们想回也回不了了。”
狗蛋又悄然加了一句评论,“我现在可以想象得出这个海妖姐姐的脸色了,找了这么个不靠谱的同盟军做天师,真的是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
“你这么不负责任,当初为什么又会答应我们的王帮助我们?”女妖强自挣扎着又问了这么一句。
萧天师声音里有着满满的失落,“只因为你们王答应我,待他掌控了这个大陆,他就帮我找一个女子,所以我才同意帮你们把结界破开,可是,现在看来,她并不在这里。”
下一刻,他仿佛是自言自语地低声说了一句,“杨云霓,你把晋湘君杀了之后又跑到哪里去了呢?我在朗炎大陆寻找了这么久,都没发现你的踪迹。”
这几句低语呢喃并不大,但听在空间里云妮的耳中却不亚于晴天霹雳一般。
——你这个臭小子,不过是因为我爹爹拒绝了你求亲这么一件小事而已,就值当你满天下寻找我出那一口气?你的小气也算得上天下第一了。
沉浸在怒火中的云妮没有注意到,这时候的空中又传来一阵衣袂飘飘的声音,下一秒,一个略带着哽咽的声音传了进到空间,
“萧昊天,枉费我女儿为你在灵台上种魔,为你付出一切,临死的时候还对你无悔无怨,你心里却对她没有半点怜惜,一直心心念念挂着别的女子,你......”
这个声音凄婉悲痛,语调婉转动听,泣不成声偏偏每个字都咬得异常清晰,空间里的众人仿佛看到,一个纤柔娇弱的女子,正拿着一张手帕在拭不停掉落下来的点点珠泪。
“是晋二夫人。”李红梅掏出帕子擦汗,“这些人仿佛约好了似的来堵我们,他们想怎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