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记住了。”
“好,背给妈妈听。”
“冬则温,夏则清,晨则省,昏则定。”
“出必告,反必面,居有常,业无变。”
倏然间,有脚步声逼近,御兆锡咻的睁开眼睛。连忆晨没想到会醒来,不期然被他眼底那抹阴霾怔住。
“打扰你了?”
御兆锡直起身,一把拽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身边坐下。他勾起唇,目光落在她脸颊,“冬则温,夏则清,晨则省,昏则定。后面是什么?”
“啊?”连忆晨怔了怔,被他问懵。
须臾,御兆锡抿唇笑了笑,眼底的神情已经恢复平静,“筝筝应该睡醒了,你去看看她吧,我去洗澡。”
“哦。”连忆晨应了声,却隐约察觉他声音里那丝失落。
男人双手插兜走回前厅,连忆晨秀气的眉头缓缓蹙起。他刚刚嘴里念的那句话,她已经第二遍听到,对他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连忆晨跑上楼时,佣人刚把药给御筝服下。她站在门外略沉了沉,方才抬脚走进去,“筝筝。”
“大嫂。”
坐在床沿的人脸色还很苍白,御筝低着头,声音也是有气无力。
“还烧吗?”连忆晨大步往前,打算伸手摸摸她的额头,却见御筝惊愕不已的向后躲闪,那眼睛里还透着惧意。
“别怕别怕,我没恶意。”连忆晨急忙安抚她,道:“我只想看看你还发烧吗?”
闻言,御筝眼底的抗拒消散好多。她摇摇头,声音很低,“不烧了。”
“那就好。”
连忆晨试探着坐在她的身边,见御筝没有抗拒后才松口气,“想吃什么?”
“不饿。”御筝始终都低着头,不怎么看她的眼睛。
第一次见到御筝时,她就像一只迎风招展的小蝴蝶,突然间那么欢快的一个少女变成这样,连忆晨心中的自责愧疚更甚。
“筝筝对不起,大嫂不是故意的。”连忆晨握起她的手,发现她双手都很冷。
“我知道。”御筝回答。
连忆晨忍不住叹气,“都是我贪玩,要不然也不会吓到你。”
“不是你的问题。”御筝抽出被她握住的手,悄悄藏进被子里。她并没生气,只是那脸色神情怎么看怎么让她忧心。
不是她的问题吗?连忆晨心中难过,只想尽力弥补她,“你不要担心,医生说你只是惊吓过度,过几天就没事了。”
御筝点点头,拉过被子缩进床中,“大嫂,我想睡觉了。”
起身帮她掖好被子,连忆晨温柔的笑了笑,“好好睡吧。”
她提着包往外走,顺手将房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