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
作为资深的监察者,青雉已经加入特殊课有四年了。他的嗅觉被生死磨炼的敏锐,已经养成随时思考的习惯。
所以,神原真司只说这两个字,他便醒悟。
复制与分裂印章,将人类的灵魂分成了一百份。
那么一百具身体中,有一具身体死亡,其中一份灵魂碎片就会消散。
而这,也就代表整幢公寓楼内的灵魂不完整了。
虽然有一百个复制体,可说到底只是一个人分裂出来的。
显然,这就是恶邻杀人规则内所补充的细节。
增加一次强借的次数,从九到十。
而借的东西是灵魂…恐怕灵魂必须是完整的。
只要灵魂不完整,在松内先生眼里,就不算一个真正的人。
这也就代表了,复制与分裂印章的作用完全失效。
毕竟人都不完整,也配当松内先生的邻居?
虽然是猜测,但两人都觉得八九不离十。
“恐怕之前京都特殊课找到的避死办法,现在只能抵消一次强借。”
神原真司这个时候,算是稍微缓过来了一点。虽然还有一股股阵痛,可已经能控制身体了。
至少说话声音趋于平静,不再颤抖。
“不对,还有一个办法…”然而青雉刚开口,甚至还没有说什么办法,便沉默下去。他叹息,语气带着深深的歉意,“好像对你没有用。”
特殊课有一件物品。
在失去生命的时候,可以保持身体的活力,让人再活一段时间。
而按照松内先生有借必还的规律,借完心脏之后,十分钟肯定会还。
以刚刚神原真司所说的猜测,还回来的心脏,应该是可以让身体复原的。将心脏放入身体,继续活下去。
那么在第十次借灵魂的时候,就把礼品盒抵消强借。
这样就可以活下来了。
可…
因为神原真司有替死能力,而这个替死能力显然一分钟便可以复活。
也就表示,虽然神原真司有空档时间。但这空档时间,对方还是处于恶邻的杀人规则之中。
这就说明,不会刷新。
这个不会刷新的意思是,松内先生不会再‘借’给神原真司一个礼品盒。
那个礼品盒,已经被神原真司拿来抵消掉借心脏的规律了。
而这是自己建议的,所以青雉才会感到抱歉。
“不用自责。”
听到青雉的解释,神原真司语气轻松,“毕竟如果能直接避死,谁还会去用更麻烦的办法呢?”
而且,是自己找青雉帮忙的。
对方确实真心相助,他不能以怨报德。
“你现在还有什么想法没。”青雉收拾下心情,他认真的开口,“如果想到什么办法,需要借助规则物品的话,我可以帮你申请。”
要知道自己建立社团的监察者,少了很多的特权。
其中之一,就是不能调阅被限制住的怪异资料。
因为怪异已经被限制住了。
如果野生监察者得知,要是有不好的念头去搞破坏。把限制中的怪异放出来,那又是一场灾难。
其二,就是不能申请借用规则物品。
使用规则物品,如果能够承受规则物品的代价,那么这件规则物品就会被绑定,直到使用者死亡。
所以,除非是特别紧急的情况,否则规则物品一般不可借用。
只要借用,就必定会有一位普通人失去性命。这样用了之后,规则物品才能继续掌握在特殊课手中。
不过对于青雉这种特殊课的老监察者来说,借用规则物品,还是很轻松的。
“有一个想法。”神原真司理了理思绪后,“我之前进入过松内先生的房间,看到很多礼品盒,是否能借一个礼品盒出来,抵消一次强借?”
“这个办法行不通。”
青雉苦笑。
“因为这是你自己借的,不是松内先生自己‘借’你的,所以你必须还。”
“不说你这个方法能不能行。就说现在,恐怕你是进不了松内先生的房间了。”
“为什么?”神原真司皱眉。
“因为松内先生已经进入恶邻的状态了,也就是杀人状态。”青雉解释道,“这个时候的松内先生,是不可能理你的。”
神原真司心中一沉,没有去怀疑。
因为他想到之前红音所说的静止状态。
怪异没有杀人的时候,处于静止状态。所以不管是第几阶段的灵力,都是感应不出对方是怪异。
而当松内先生开始借心脏的时候,他确实察觉到一种不同。
只是他在之前就已经知道松内先生是怪异,所以并不敏感。
“那么,是否可以去邻居家把别人的礼品盒抢过来?”神原真司再次开口,“用其他人的礼品盒,让自己抵消强借?”
听到这个办法,青雉没有思考,他直言,“你可以试一试。”
因为这个方法,资料上显示,确实没有人实验过。
闻言,神原真司立马起身。
事关自己的性命,他很快来到松内先生的门前。
虽然青雉说了不能在找松内先生借东西,可既然现在松内先生的规则补全了一次细节,或许会有新变化也说不定。
想着,他按下了门铃。
叮咚——
等了一会,没人开门。
显然,行不通。
神原真司也没失望,很快他来到了2003门口。
看着倒在血泊上的田中先生和太太,他深吸口气,踏入玄关,脚下溅起血液。
不过因为不知道礼品盒藏在哪里,他还要花时间四处翻找。
期间,松内先生在2002,也就是他家按了门铃。然后直接从2003门口进来,找到他,又借了一次灵魂。
显然,只要和松内先生成为一次邻居。不管你在哪里,都逃不掉死亡。
复活后,神原真司在地上足足躺了五分钟,才从疼痛中缓了过来。
然后花了几分钟,才找到放在卧室壁橱内的礼品盒。
结果,当神原真司触碰到这个礼品盒的时候。他眼前一黑,直接死亡。
两人的手机一直没挂断,所以青雉听到啪嗒声,他就知道又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