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听雨声音恹恹的,“正着可以念,倒着也可以念?”
“对啊!”苏苏双手撑着下巴,一副期待模样。
其余两个人也期待地看着谢听雨。
谢听雨心情不好的时候战斗力颇高,脑海里瞬间飘过几个词来,“八级大狂风。”
“……”
“……”
“……”
安静三秒,宿舍陡然爆出一阵爆笑。
“羽毛,你好坏哦。”
谢听雨心情好了不少,她似乎终于明白为什么她觉得自己的大学生活过得不错了,至少每次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和她们在一起,也不需要她们做什么,简单地说几句话,她的心情就会变得很好,很好很好。
谢听雨一直拖到隔天吃了午饭才回家。
晚晚和季师兄约会去了,苏苏和曼姐送她去校门,再顺便在堕落街买点儿小吃。虽然谢听雨知道她们只是顺便送她,买吃的才是她们出校门的主要原因。
不过好在她们也不是那么没有良心,买了几个车轮饼之后就在车站陪她等车。
热气腾腾的车轮饼咬开,红豆沙的香味扑面而来。
苏苏咬着车轮饼,口齿不清地说:“那不是徐师兄吗?”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隔着条马路,徐修其站在一辆黑色轿车边上,他对面站了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那人应该是司机,手上戴着干净齐整的白色手套。
车子车身线条流畅,车屁股右侧的几个数字标志着价格不菲。
更别提那满是8的车牌了。
徐修其笔直地站在那里,侧对着她们。
他侧脸线条紧绷着,对面的司机说了好多话,他却一直没开口。
没过多久,司机给他打开后车门,徐修其转身,坐进车里之前抬了抬头,目光很淡,似乎往她们这里扫了一眼。
三个人偷窥被抓,僵硬着举起爪子打了声招呼。
徐修其应该是真的没看到她们,敛眸坐进车里。
司机关上车门,绕回驾驶座上,没一会儿,车子就扬长而去了。
苏苏看了谢听雨一眼:“徐师兄心情好像不太好。”
谢听雨收回视线,双眼放空,“嗯。”
·
谢听雨在小区里就遇到了同时被召回家的应寒阳。
她一开始也没注意到应寒阳,只是他那辆宝蓝色的跑车实在招摇,而且他特意开到她身边以10迈的车速龟速前进,甚至还嚣张地降下车窗,墨镜耷拉在鼻梁,露出他那双招摇的桃色桃花眼。
应寒阳朝谢听雨吹了声口哨,语调慵懒,戏谑极了:“哟,散步呢,心情还挺好。”
谢听雨目不斜视,声音淡淡:“没你有情调,开着跑车散步。”
“……”
应寒阳被她噎了下。
大少爷表达不满的方式简单极了,脚猛地踩上油门,唰的一下,车尾就消失在了拐角。
谢听雨低低的叹了一口气。
她这位继兄可真是多年如一日的草着有钱人家的傻儿子的人设啊。
等她走到家之后,客厅沙发里只有应寒阳坐着,他低头玩着手机,声音外放,里面传来各种声音,车声喇叭声还有枪声。
估计还在玩那个需要把小拇指给截肢了的游戏。
应寒阳在看到谢听雨的时候下意识地手抖了一下,估计也是还记得上次的小拇指截肢事件,其后果影响极其恶劣,直接摔坏了他新买才不到一个月的手机,而且为了换新手机,他还在电话那端挨了远在异国他乡的他亲爹二十分钟的亲切教导。
应家家境不错,在覃城这个富商云集的省会城市也能拍得上号,应寒阳也是含着金汤勺出身的公子哥,从小到大要啥有啥的。
只不过最近应铭克扣了他的生活费,理由是他已经毕业了,不能再向以前一样拿家里的钱了,需要自食其力,花自己挣的钱。并且应铭还把自己当时毕业时候的惨淡生活拿出来举例。
应寒阳以为他爹不过是说说而已,结果老头儿竟然玩真的?!
不过好在他是在自家公司上班,虽然不是从基层做起,应铭也没那么狠心,让他跟在公司副总身边学习,也是个响当当的副总助理,每个月的工资也有两三万。
但他向来大手大脚惯了,出去吃个饭,一个月工资就没了一半。
再吃个饭,一个月工资就没了。
第一个月活得那叫一个悲催,应寒阳叫苦不迭,第二个月倒是省着用了。
其实他只要不出去吃饭,生活也挺滋润的,公司有员工餐,而且每个阶层的员工餐都不一样,应寒阳这个职位的员工餐非常不错。
他出行虽然都是自己开车,但车要是没油了跟司机说一声司机就会去开。
等到月底,他竟然还能攒点小钱来。
虽然也就五千多块钱,还不够他买对袖扣的。
但好歹也是他人生第一次攒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