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圈子里,周诗诗比权初若出道早,算是她的前辈。权初若脸上的表情平静,客气的回了句,“让大家见笑了。”
“怎么会?”周诗诗摇头,眼神郑重其事,“如今像你这样的律师,已经不多见了。”
权初若不敢领这顶高帽子,但笑不语。
“景亨,你太太很漂亮。”周诗诗忽然改口,这声亲昵的称呼,让权初若秀气的眉头再度紧紧蹙起。
自从结婚到现在,权初若都不曾唤过‘景亨’这两个字。
“果然是同行,很有的聊。”陆景亨目光如炬,因为周诗诗的称赞,薄唇不自觉的上扬。
眼前这对夫妻站在一起,无论是从外形还是从气质上,都很般配。周诗诗敛下眉,明亮的双眸滑过一抹深深的失落。
下一刻,周诗诗扬起手里的车钥匙,递给对面的男人,“好了,我也算把你安全送到家,可以功成身退了。”
因着周诗诗的话,权初若才发现陆景亨的右手受伤了。她望着男人红肿的手背,一把拉到眼前,心急的问:“怎么弄的?”
“没什么。”陆景亨盯着她担忧的表情,俊脸的神情温和。
“去医院了吗?”
陆景亨想要抽回手,却被她攥的更紧,“去过了,只是轻微烫伤。”
“烫伤?”权初若抬起头,陆景亨不是那么不小心的人。
耳边响起一道歉疚的声音,周诗诗愧疚的开口,“是我不小心把咖啡打翻的。”
是她?
权初若眼角沉了沉,握住陆景亨的手指松开。
“这里不好叫车,我让司机来送你吧。”陆景亨这话是对着周诗诗说的,他伸手摸手机,脸上的表情有些发沉,比之刚才透着几分锐利。
周诗诗弯唇一笑,目光明亮,“不用麻烦,我刚才已经叫过车,估计这会儿都到了。”
随后,她礼貌的点点头,靓丽的身影转身离去。
从楼下回到家里,权初若都没开口,甚至连陆景亨受伤的手,都没再看过。
小气!
陆景亨跟在她的身后进去,暗暗腹诽。不过她这种小气,倒是让他挺受用的!这是吃醋了吧?
“有话问我吗?”陆景亨瞅着身边的人,笑着开口。
权初若挑眉扫了他一眼,表情看不出什么变化,“你想要我问什么?”
她说话的语气不变,手指轻推了下鼻梁上的黑色眼镜。陆景亨剑眉紧蹙,声音不自觉的紧绷,“周诗诗为什么开车送我?”
“这个她已经回答过了。”权初若正襟危坐,垂在身侧的五指蜷起。哼,刚刚周诗诗已经恰到好处的解释清楚了,傻子都能听明白。
陆景亨蹙眉,又问:“那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和她在一起?”
哦,这个问题吧,似乎应该问问。
权初若点点头,学着他的模样,重复一遍,“那你说说看,你为什么和她在一起?”
“银行最近闹了点纠纷,我想要聘请她作陆式银行的法律顾问。”陆景亨抬起左手,动作笨拙的松开领口。
她的表情模样,怎么看着那么平静冷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