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白想,这一辈子她还能心疼谁呢?只能是季江然,这个幸存下来的痴人。痴人就是如此,放不过自己,宁愿一辈子孤独相守。天下却没有哪一个父母愿意看到自己的孩子如此,所以才会这样想方设法,哪怕是用尽手段,也想为他促成他的一段姻缘。
却遭来他狠狠的厌恶。
简白泄了气一般的坐在沙发上。
龚文缓过神来,才想起哭。也是吓坏了,从小到大也没人动过她一根手指头,却被季江然那一巴掌打得那样狠。到现在嘴里还是咸腥一片,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疼,耳朵都在嗡嗡的响着,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打得失聪了。
季江然真是个疯子!
龚文这么一哭,简白才想起她来。
接着手忙脚乱,拿手绢来帮她擦拭嘴角的血迹。
“小文,要不要紧?去医院里看一下吧。”
龚文心中也是有气,再深的城府,毕竟只是二十几岁的人,骨子里受不得委屈,有十足的大小姐脾气。这会儿不仅怨季江然,也怨简白,躲开她的碰触。
“算了,我自己处理吧。”她站起身说:“我回房间了。”
简白让酒店叫来医生,给她当场枕治,没什么大事,嘴角裂开了,两颗牙齿松动。
龚文最担心的是听觉出了问题,可是检查之后一切都很正常,这才松下一口气。
这个时候已经挨了打,委屈也受了,冷静下来就想到不能白受,更是得留下来,起码简白是心有愧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