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江然桃花眸子淡淡眯起:“为什么那么看着我?想笑话我是不是?顾浅凝,你敢笑一下试试看,信不信哥拧掉你的脑袋。”他心烦,可不是闹着玩的。这次真的玩大了,两个弟兄的命都要没有了。
顾浅凝一双眼讳莫如深,半晌,真的讽笑出声:“季二少,你叛逆期还没过是不是?”她说得若无其事,明摆着选择缄默。
这一次本来任务完成了,皆大欢喜。却没哪一次像这次一样,感觉心烦意乱。不能说阵脚大乱,只是很不安宁。
季江然俊眉蹙起:“你找死是不是?”他最讨厌别人说他叛逆期没过,因为这样说的人可不止她一个。上初高中的时候有人说,他认了,那时候年纪小,的确比一般人浑了些。后来修完学位涉足金融圈,仍能听人这样说。于是倍加抵触,由其从顾浅凝的嘴里说出来。
顾浅凝扫了他一眼,重新歪回椅背闭上眼。他这样子是恼羞成怒,叛逆不羁的经典表现。
莫非季二少就是这样的?
路上季江然探她口风:“在薄家过得怎么样?薄云易对人很照顾吧,你们正式成为好朋友了?”
顾浅凝不说话,季江然语音一落,车厢内安静起来。只有她细微的呼吸声,很轻,宁静得如同羽毛触在心口上,痒痒的。睡得竟跟小动物一样香甜。
季江然转首看她,冬日的阳光还是很好的,有一点儿花白,像一束淡白宝光透过车窗斑驳地照在她的脸上,漾起一点儿光晕。他恍了一下神,不知是不是错觉,觉得那光仿佛凝固在她的脸上一样,所以特别明亮,像是海是的皓月,雪白皎洁。皮肤近乎半透明,即便睡着,也是明**人的模样。她没有拢头发,长发过肩,胡乱的披散着,那乌黑的长发,也像盛开的花。
他定定的看了一会儿,把车打到路边停下。觉得或许是想她,有一点儿动容,俯身亲吻她。
不等凑近,顾浅凝清冷地睁开眼,缓慢吐字:“季江然,你想死。”
季江然没脸没皮:“不是想死,是想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