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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一样的寂静。

孙铭一屁股又坐回了沙发上,抖着嗓子:“符、符、符叙?”

孙铭两个字从她嘴里吐出来的时候孙铭的腿就软了,他是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刚才和闻朝言分析那一大通其实心里已经开始发虚了,现在直接吓得站不住了,后背上冷汗刷刷的下。

见孙铭这反应,许白就笃定刚才他们一定已经在房间里把她的身份猜出来了。

许白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转过身,看向闻朝言,眼神不复平时的陌生疏离,而是带着怀念的复杂情绪:“朝言,是我。”

闻朝言什么也没说,整个人像是僵住了,钉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许白,半晌,忽然大步走过来,在孙铭惊愕的目光中把许白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孙铭僵了僵,闻朝言对符叙的心思,他是知道的,镇定了一会儿,拖着发软的双腿身残志坚的躲到了阳台,把屋里的空间留给了闻朝言。

许白被闻朝言整个抱住,愣了愣,然后也伸手回抱住他。

闻朝言抱住她,脸埋在她的发间,许白忽然感觉到他身体在微微的颤抖。

许白轻声叫:“朝言?”

闻朝言没有应声,只是收紧了手臂,把许白抱得更紧,似乎是在抱着自己失而复得的珍宝。

许白忽然感觉到脖颈处传来一阵温热的濡湿的触感,不禁怔了怔。

。……闻朝言哭了。

许白忽然鼻酸,用头蹭了蹭闻朝言的头,无声的安慰。

她想起葬礼上捧着一束玫瑰的闻朝言,他们是十几年的好友,一路走来相互扶持鼓励,他们之间的感情甚至比情人更亲密。

许白早已经把闻朝言当成她唯一的亲人,她相信闻朝言也是。

闻朝言嘶哑的带着轻颤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求求你……告诉我,这不是梦。”

许白愣了一下,声音有些哽咽:“不是梦,是我,真的是我。”她松开他,双手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推离,然后双手往上,捧住他的脸,她眼眶泛红却对他露出一个真情实意的笑来:“是我,我是符叙。”

说出符叙这个名字之后,许白像是一下子卸下了无形的重担,之前的恐惧、害怕全都一下子消失了。

闻朝言知道了又怎么样呢?

他是她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