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年他哥逼着左梵音离开吗?
她记得当时她大闹了一场,他哥很失望的看着她,看了很久,直到左致远把她送回房间,这么多年,她哥的那个眼神她依旧深深印在脑子里,此时,看着屏幕里虚弱的躺在床上的人,刷地一下,泪夺眶而出。
她苦涩的笑了,在她心底最能给她相依为命的感觉的人不是她的丈夫,不是她的儿子,依然还是她的哥哥。
从牙牙学语她就没了父母,是阎博公把她拉扯大的,真的,当女儿一样的疼着,在她遇到左致远之前她从来没把阎博公当哥哥看待过,在她心中,这个哥哥完全就是父亲的形象,直到阎博公反对她跟左致远在一起的那一天,她倔强的直挺着脖子清清楚楚的告诉阎博公他只是她哥哥而已,不是父亲,婚姻大事儿他阎博公没有权利过问,她记得很清楚,那天阎博公的手都已经搧了下来,可生生在碰到她的前一秒停住了,“怡凤,我只希望你别后悔你今天的决定!”话音一落,他背脊沉重的转身离开。
忽地,她心口一疼,那苍劲有力的步伐,那高大伟岸的身姿,那帝王君临的气势在此刻全然没有了,静静地,疲倦的,毫无生命力的平躺在病床上,嫣然就是一个生命垂危的老人。
老人?!
呵呵呵,可不是老人吗?她都已经五十多岁了,他可不就是一个七十岁的老人了吗?
“阎董手术做的很成功,只是,年龄毕竟大了,什么时候能醒,这个……”医生踱步上前,看着重症室的阎博公有些无奈的说道。
阎怡凤心咚地一下,许久都没有说话。
“妈,你别担心,舅舅向来意志坚强,一定会没事儿的!”左梵音赶忙上前扶住了阎怡凤晃动的身体,眼神平静的盯在监控视频中的阎博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