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子走到台阶前,转身看了眼风哥儿。
小丫头心眼儿就是多,似乎觉察到这个老妈子应该比海婶好相处,怕风哥儿不说话得罪了老妈子,赶紧替风哥儿说道,“他四岁半了,我六岁半了!吃饭的时候勺子掉到盘子里了!”说到最后,小声音里还带着委屈。
老妈子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又是一声吱嘎,大殿的门开了。
“进来吧!”老妈子迈过高高的门槛,想到什么似的,忽地转身,看着二人问道,“进的来吗?”
“进得来,进得来,谢谢奶奶!”古语赶紧迈着大步走了进来,两只小细胳膊还扶着小家伙的,就怕他走不进来。
“折煞我了,可别叫我奶奶,我是阎家的老佣人,别看你们是来受罪,可能到这里受罪的也都是主子小姐少爷的,我姓牛,叫我牛妈就是!”说话间,牛妈点上了三只半米高的香。
“哎,我记得最小的来这儿的是三岁,那也是个冬……”咯噔,牛妈脸色一白,什么都不说了,嘴唇抖了抖,转身朝偏殿走去,没一会儿抱了两个蒲团,分别放在两人面前。
“跪吧!给阎家祖宗请罪吧!”
阎古语看了眼蒲团,轻轻跪了下来,见风哥儿依旧站着她拽了拽小家伙的手,让他学着自己的样子跪在蒲团上,阎风看了许久,才跪坐在了蒲团上。小孩子没这么多讲究,只要跪着就成。
等两人跪好了,牛妈转身从大殿里走了出去。
大殿里,静悄悄的,阎古语有些止不住发抖了,她听过的关于阎宅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儿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