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绅赶紧从沙发上起来,华岳腾什么都没说,走过去坐了下来,跟阎博公一样,双眸阴鸷的眯了起来,疑惑的看了儿子一眼,这个女人不是家里的佣人,看穿着,也不像是客人。
偌大的会客厅里,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女人有些撑不住了,双腿抖了抖,微垂的双眼连连啪嗒了几下。
记宇知道时间到了,他慢慢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直直盯着女人,绕着她转了几圈,在女人意志力最松垮的时候突然快速开口:“谁指示你杀人的?”
女人嘭地一声坐在了地上,杀人?难道人死了?不可能的……
她脸色一片惨白,瑟瑟发抖的仰头看着记宇,语无伦次的喊着,“不是杀人,我放的是泻药,不敢,我不敢杀人,她给的东西我怕有问题,我没放……”
“她?她是谁?”记宇有些无力了,他觉得这就是个小虾米,恐怕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我不知道,她把东西放在了卫生间的水箱上,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拿,一个小瓶子,白色的小瓶子,什么都没写,我怕是害人的药,我没敢放,我自己找了些泻药代替的,真是泻药,真的!不敢杀人,我真不敢杀人!”女人完全失控了,嘴巴里一遍遍重复着‘泻药’‘不敢杀人’!
“你说你找的泻药?你怎么确定你找的就……?”记宇倏地蹲在女人面前,眼睛紧锁着女人,他有种直觉,这个女人的话百分百是真的。
“是泻药,先生,真是泻药,我吃了,我真吃了!”女人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坐直身子,在身上摸索了一阵,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板儿药递给记宇,“这是我吃过泻药之后吃过的药!”
记宇接了过来,低眉看了一眼,是专制拉肚子的最普通的药片,一板儿十二粒,其中少了两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