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卿杏眸圆睁,似乎吃了很大的一惊。
“针头?”
“是啊,在地板缝里发现的,应该是有些年头了,也不知道是给谁打的针。”
巩卿手指掐着葡萄,里面的汁水浸过指甲,她强装镇定,“以前景呈住那里的,家庭医生来来往往,肯定是不小心落下的。”
荣浅在心里冷笑下,她抬起眼帘看向巩卿。
巩卿一怔,只觉她的目光凛冽而冰凉,似乎生生要在她身上剜出许多洞口来。其中夹杂着的恨意更是令她站立不安,“荣浅,你特意跟我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啊?”
“二妈,”荣浅从水果盘内拿起个橙子,再取过水果刀,“景呈已经拿去化验了,结果这几天就会出来。”
巩卿再也咽不下任何的东西,嘴里的葡萄吐在手心内,就怕一口将自己给卡死了。
“这有什么好化验的啊,肯定是退烧或者消炎作用的。”
荣浅的水果刀放到橙子上,使劲一切,橙子被分成两瓣,她忽然抄起刀子在上面狠狠扎了几个洞,“二妈,我听景呈说,奶奶也是在他生病时候意外跌下楼的是吗?”
“是,是啊,妈不肯让佣人照顾景呈,非要自己亲力亲为,太过操劳……”
真不要脸。
荣浅手里的水果刀完全扎进橙子的体内,巩卿的话,不仅将自己完全撇开了,还把全部责任都推到厉景呈身上。
她将橙子举了起来,“我这是切橙子呢,还是扎橙子呢,二妈,您要吃吗?”
疯子。
巩卿轻抚下胸口。
玄关处传来一阵脚步声,荣浅丢下手中的水果刀快步迎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