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稚宁见他这样,站在他跟前没动,想到厉景呈方才的咄咄逼人,宋稚宁心中添出几分不平,“你既然这样问我了,那我也问你个问题,你那样疯狂的样子在你妻子面前呈现过吗?她能承受得了吗?”
厉景呈眯起眼帘,眸子内蹦出寒光,宋稚宁也不害怕,“她肯定不知道吧?”
男人单手撑住吧台,他当年把荣浅强暴,不就因为发病吗?
荣浅承受的痛苦,也源自于他的痛苦。
他冷冷笑开,“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她清楚,并且至今还愿意跟着我。”
宋稚宁眼里溢出讶异,两人争锋相对,宋稚宁率先败下阵来,“算了,那都是之前的事,我替你找个代驾吧。”
说完,就去搀扶厉景呈。
他也没多大的力气,手臂被宋稚宁拉过去放在她肩膀上,架着他走到外面,宋稚宁从他身上找出车钥匙,“你放心,我让别人送你,省得你又以为我居心叵测。”
将钥匙交到泊车小弟手里,宋稚宁随口吩咐,“找个代驾。”
“好,您稍等。”
两人相偎着站在夜风里,酒吧内的灯光透过走道落至很远的地方,宋稚宁不由抬首,厉景呈双目轻阖,似乎站着就能睡着。
她想到男人的态度,不止是心寒,更是伤心。
宋稚宁转过身,鬼使神差地从包里掏出香水,手臂绕到男人身后,朝他领口上喷了下。
他存心让她难过,她也不让他好受。
代驾很快将车开到门口,宋稚宁帮忙搀扶他上车。
她本想在他领口上留个唇印,但厉景呈看见后肯定找她兴师问罪,香水这种东西,特别对于女人来说,哪个不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