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曼忙走了进去,“景呈,景呈你别吓我。”
重重的门忽然在身后关上,偌大的冷库内变得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沈静曼依着方才记忆的方向摸索过去,脚碰触到一个人,她忙蹲下来,“景呈?”
“妈妈。”
孩子的声音很微弱,几乎听不到。
沈静曼眼泪决堤而出,她想不到别的法子,赶紧将身上的针织外套脱下来裹住厉景呈,接触到的体温令她打了个冷战,沈静曼咬牙切齿,巩卿这是要将他们母子置于死地啊。
沈静曼抱起厉景呈慢慢挪回门口,“景呈,景呈,别睡着,快跟妈妈说会话。”
她伸手抚摸,厉景呈的头上已经结起冰霜。
沈静曼又将身上唯一一件蔽体的衣物脱下后裹住儿子,她冷得一个激灵,双手将厉景呈紧紧护在怀里。
妈妈的怀抱很温暖,沈静曼将厉景呈置于自己和大门中间,她妄想用自己那并不结实的后背替他挡住严寒苦痛。
沈静曼搓揉着他的双手,又在他耳边不住呵气,她意识到这样不行,等不到别人来救,肯定会冻死在这。
沈静曼拉起儿子的手,让他原地跑步,厉景呈双腿僵硬,脑子昏昏沉沉,“妈妈,我受不了了。”
他又冷又累,真的好难受。
迷迷糊糊间,听到沈静曼捶着门板的声音传来,“有人吗,救命,救命!”
一旦入夜,这个晚上他们肯定挺不过去。
厉景呈跑不动,蜷缩在墙角,沈静曼抱住他回到门前,她没有放弃,只是捶击的声音越来越小。
晚饭时,厉青云并没看到沈静曼母子上桌,“人呢?”
巩卿柔柔应了句,“好一会没看到了,兴许还在楼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