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曼有些失落,“她身边要有个男人就好了。”
“妈,您还乱点鸳鸯呢。”
“傻孩子,我这是为你考虑。”沈静曼拉过盛书兰的手,“你也老大不小了,赶紧加把劲,让景呈接受你。”
“这也不是我说了算的。”
“成事在人啊,现在荣浅回来,这是第一眼见面呢,以后的事说不准,况且她是小米糍妈妈的这层关系永远撇不掉,所以……”
盛书兰开始头疼,她呻吟声,人疲惫地往后靠。
这三年来,她过得多幸福啊,尽管厉景呈没有正式接受她,但他的身边,却唯独只有她一个。
荣浅驱车回到住的地方,保姆帮忙提东西,家里没个男人,每次买尿不湿奶粉的时候都是荣浅自己。
保姆看着都不免心疼她。
荣浅抱着一箱奶粉进入客厅,她气喘吁吁,将箱子搬起后放向茶几。
擦了擦汗,荣浅看向保姆,“把颂颂放下来吧,让他自己走。”
颂颂才会走路不久,保姆将他放下后,他踮着脚尖,走路扶着墙壁,慢慢走几步后就厉害了,荣浅笑得不住在身后叮嘱,“当心摔跤。”
保姆过去帮忙,将奶粉箱子打开。
这个家里,她从没见过男主人一面,收拾的时候也没看到过相关照片,但她不好多问,况且荣浅性子好,每次干活反而会体谅她,她觉得在这做得很开心。
给颂颂洗过澡,荣浅便哄他睡觉。
房里并没有婴儿床,颂颂从来都是跟她睡,荣浅替他掖好被角,然后走向电脑跟前。
最新一期的《爸爸带我玩儿》还没播放,荣浅记着小米糍方才在披萨店说的话。
她百度搜索,看到筷子兄弟那首《小苹果》的mv后打开。
欢快的音乐传到耳朵里,再配上令人捧腹的mv,荣浅笑得划开嘴角。
当妈妈的就是这样,女儿一句不经意的话,都能时时记在心里。
荣浅想着小米糍唱这首歌时的神情,她单手撑住侧脸,反反复复听着《小苹果》。
她还想到小米糍嘴里哼的那句,点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火火。
荣浅的笑意逐渐收敛回去,小米糍生命里的那把火,她似乎无权干涉。
没有什么是比这更残忍的。
她合上电脑,起身来到床前,她还有她的另一份责任,荣浅躺到颂颂身边,伸手搂住他。
小米糍睡下后,厉景呈来到阳台。
点燃的香烟在指间泛出通红的光,他用力吸了口,有了小米糍后,他从来不会在屋里抽烟,也不会当着女儿的面抽烟。
目光垂落,玻璃房在夜空中闪耀绽放,有个身影在里面忙碌着。
盛书兰将白日里晒得香料收进去,玻璃房的二层,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花草,有些白天会搬出来,这些都是她亲手操办的,绝不假手他人。
厉景呈薄唇轻启,香烟的白雾溢出嘴角,迷蒙了自己的视线。
荣浅回来了。
她只要在这座城市,他们就避免不了会有见面的机会,他极好地掩饰着情绪,谁都不能从他眼里看出三年前的一点点悲伤或者哀戚。
三年啊。
足够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