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痛到不能再痛的时候就会过去,我也是这么过来的,”盛书兰另一手在男人的脑后轻抚,“景呈,这多像我们小时候啊,我这样抱着你的时候,你总说,你又不是小孩子,对不对?”
怀里的男人一声不吭。
“没有什么痛是过不了的,时间问题而已,你看看我,你比我坚强多了,景呈,我会陪着你。”
厉景呈垂在身侧的两手慢慢抬起,从后面扣住盛书兰的肩膀,她眼里流露出晶莹的泪光,两人紧紧相拥,这个时候,也只有她能陪着他。
“小米糍还需要爸爸,你若对她不闻不问,她岂不是很可怜?”
男人只字未说,这一关要走过去,谈何容易。
盛书兰跪得膝盖发麻,但她一点也不觉得疼。
两人犹如置身于黑暗中,静谧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明明灯光刺得灼痛眼球,却发现前方黑得好像走不到头。
沈静曼其实也听到了小米糍的哭声,她没敢关门睡觉,老是担心厉景呈这样没法照顾好女儿。
她下楼来到婴儿房时,小米糍已经止住哭声,但她不放心,脚步刚要进去,便看到一对相拥的人。
沈静曼忙收回脚,她靠着门框,这样的画面在她眼中,才是最美的。
兜兜转转,厉景呈经历了这么一个圈,还是要回来的。
这也是沈静曼一直让盛书兰坚持的原因。
她没有进去打扰,转身离开了。
荣家。
荣浅抱膝坐在大床中央,今天是她离开小米糍的第一晚。
她好像总是听到宝宝在哭,也不知道是饿了,还是尿布没有及时换,荣浅张望四周,安静下来,那声音却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