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权到阳台已经一个半小时了。
厉景呈坐在咖啡馆内,手里捧着本书。
荣浅出来时找了圈,见厉景呈坐在靠窗的位子,他人微微倾斜倚在沙发内,搭起的腿显得很长,见到她出来,他合起书本。
回去的路上,车内一片沉寂。
车开到半路,荣浅还是忍不住开口,“有时候想想,人真是自私的。”
厉景呈冲她看眼。
荣浅自顾往下说,“我总以为时间能消磨一切,出了那件事后,我一直希望霍少弦能忘记,甚至想着,他要放不下的话就是不爱我。可如今,相同性质的事情掉个头,我却无法接受,我是不是很自私?”
厉景呈不忘泼她冷水,“你出事是被强迫的,可他却是自愿的。”
“你——”有时候,她真想把厉景呈这张嘴给贴住。
荣浅颓败地窝回副驾驶座,“你那个朋友,不会是心理医生吧?”
“就他那样,当得了医生吗?他以前是电台的主持人,类似于知音,专门替老大妈和少妇排忧解难那种。”
荣浅白他一眼,想要不搭理他,可这会又迫切地想找个人说话,“刘老师的事,他也跟我讲了很多,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好受了些。”
“我过两天再带你来。”
这回,荣浅没再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