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秉章是个举人,对京城里的动态应该比他了解,所以白亦容今天来是来问情况的。不然,就他这样子,什么都不懂,一头扎进京城里那汪深水里,不淹死他才怪。
谢秉章将他迎入了书房,两人在书房里聊起来了。
白亦容开口便问:“谢兄,你说圣上封我为农官,所为何意?”
谢秉章思索半天:“为兄也不敢揣测圣意,不过倒是可以跟你说说这农官的来处。”
白亦容一听便知道自己问对人了,忙问:“谢兄请讲。”
谢秉章说:“这是太-祖时期,为了战时而设立的农官,旨在保证所征粮食能够颗粒不差地入了国库。”
白亦容皱眉:“可现在是和平时代。”
谢秉章接着说:“圣上曾经出征过几次,近年来有亲征北方,涤荡夷狄的苗头,或许是为这做准备也说不定。只是朝臣们反对得厉害,每次出征,都会劳民伤财。经过这些年的休养生息,虽然渐渐有盛世的迹象,但是熬不住一次战争啊!”
白亦容叹了口气,如果真的是准备战争的储备粮,那么他的压力就大了。
谢秉章接着说:“还有一事,得告知白弟你。”
白亦容见他神色不太好,便知道这事恐怕不太妙,便问:“何事?”
谢秉章说:“你可知你之前得罪的秋东篱是何人?”
白亦容摇头。
谢秉章说:“他的大伯是当今左相秋云飞。”
白亦容大惊,他是隐约猜测秋东篱背后的势力不凡,却没想到居然是左相的亲人。
谢秉章说:“之前他家姨娘害你一事已被呈到圣上面前,言官弹劾他教管不力,他也因此被圣上训斥一番,想来已经记恨上你了。你若是到了京城,行事务必小心。”
白亦容没有丝毫的畏惧:“我行得正坐得直,自然是不怕他。”
谢秉章扶着胡须,叹气:“他必定会想尽办法扳倒你的。”
之后,两人彻夜长谈,到了天亮时才依依惜别。
12.京城面圣
白亦容走回自家门口,看到了一个人正在门口转悠着。
他咳嗽了一声,引起了那人的注意。当那人转过头来,他才发现原来是张素素,之前想向他告白的那个小女孩儿。
看到这个小学生一样的孩子,他就觉得头大:“素素,你来做什么?”
张素素脸一红,四下看了眼,见没人才大胆道:“我、我是想问问你,你对我有没有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