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2)

“我知道。”

晚上傅朝晖没留下睡觉,怕把感冒传染给傅昭阳,吃完饭打车走了。

傅昭阳收拾好食物垃圾,把银耳莲子红枣枸杞一股脑全扔进电砂锅里,便又倒在了床上。枕着胳膊躺了一会儿,迷迷糊糊快要眯着的时候,手机忽然震了一下,他睡意朦胧间从枕头间摸出来看了一眼,是古玉衡的撩骚信息:你明天早上会来看我吗?(*/w\*)~

这话明明纯洁的很,像高中生的告白短信似的,但从古玉衡的嘴里说出来,不知怎么就变了味儿。

以前他还没从神坛上走下来的时候,傅昭阳是绝不敢多想的。可此时看着这条短信,傅昭阳脑海里立刻就想到了古玉衡穿着背心裤衩在病床上蹭被子的场面,下半身的凶器噌得站起来,一副随时准备听从命令进攻的架势。

他一只手握着凶器,另一只手却点着手机屏幕,不解风情地回复道:明天早上我去查房,给你带银耳莲子羹,晚上早点休息。^-^

古玉衡应该是很不满的,每天被他吊着胃口,可吃不到的才惦记,傅昭阳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自己也忍不住钻进被窝里撸管。

古玉衡很快回信过来:我睡不着

没头没尾连句号都没有的一句话,全方位展示了古玉衡饥渴难耐的一颗心。

傅昭阳手里的物件越发胀大起来,还要分神给他回信息:那就数羊,很快就睡着了。

古玉衡回复了一个皱着眉发怒的emoji表情,随后又发了很长一行字过来:一只阳,两只阳,三只阳,四只阳,五只阳……好多阳……

最后还要卖萌,如果叫张岩看到,大概又要说他骚气冲天骚不可挡。

傅昭阳被他撩得快要忍不住,一杆大枪已经上膛,只好去网上找古玉衡的照片来看。

古玉衡这边半天收不到他的回复,还以为是自己太骚把人给吓住了,缩在被窝里惊恐地打字,打一行删掉,又打一行又删掉,懊恼刚刚实在不该贪图一时的爽快解放自我。他删来删去写了二十多分钟,最后只发过去了一句话:你睡着了吗?o(twt)o

语气极其忐忑。

信息发过去又过了十多分钟,傅昭阳才回信:刚刚在厕所,没有拿手机。

古玉衡这才放下心,又想,小帅哥这是便秘了吗?拉了半个多小时,菊花很紧啊,不会长痔疮了吧?

傅昭阳从床上爬下来,举着右手到卫生间去洗,左手还拿着手机,没多久古玉衡就发过来一张截图,上方写着一个硕大的题目《零号长痔疮是什么体验?》。

傅昭阳满脑袋黑线,一会儿想古玉衡这是觉得他长痔疮了?一会儿又反应过来,古玉衡这是想上他?

他一激动就打了一句‘我是纯1’,正准备按发送键,后来想了想又删了,而是换成了一个脑袋上冒着问号的emoji表情过去,装得一脸纯情。

第17章

古玉衡收到信息的时候一脸懵逼,心想:发个问号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不知道‘零号’?二十五岁的gay竟然不知道攻受、零一这些暗号?怎么可能!还是他压根儿就没把我当撩骚对象?那这么长时间摸头杀、发短信、送汤是什么意思?难道只是出于小时候的友谊?什么鬼啊?!

古玉衡在被窝里拉长声音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哀嚎,旁边陪护床上的张岩被惊醒,皱着眉眯着眼含含糊糊说梦话似的哼出一串:“上厕所请按一,吃饭请按二,如需人工服务请按零……”

古玉衡没功夫搭理他,心里烦躁的很,一会儿觉得傅昭阳撩他这么长时间都不给回应简直是个渣男,一会儿又觉得是自己太急躁,两人重逢满打满算才一个多星期,那条短信发过去也没过脑子,再者到底有傅朝晖这层关系在,或许傅昭阳觉得跟哥哥的老同学上床很尴尬?

想到这儿,古玉衡心里也咯噔一声,美色误国啊美色误国,他都忘了傅朝晖这茬儿了,要是让傅朝晖知道他要搞他弟,肯定要气死了。可是难道就这么放弃吗?小黑猴长大以后真的好帅啊,而且明明郎有情妾有意,神不知鬼不觉干上一炮,傅朝晖也不一定知道啊……

古玉衡自欺欺人地纠结了半天,又掩耳盗铃欲盖弥彰地编辑了一条短信,说:那张截图不知道首页里哪个粉丝转的,我没仔细看。张岩每次上厕所没有一个钟头出不来,你说他是不是长痔疮了?

旁边张岩半天没见他回应,又睡了过去,根本不知道自己替他背了个长痔疮的锅。

那边傅昭阳看着手机笑成狗,床都被他笑抖了,大拇指在手机屏幕上按了半天没打出字,刚打出一个字又开始笑,写写删删半晌才发过去:可能是便秘,如果经常出现这种情况,建议去看肛肠科或者消化科。

他这样一本正经的回复,古玉衡也不撩了,回了个‘哦’字,嘟着嘴扔了手机失落地闭上眼,连脑袋上的小花都快枯萎了,看来今年生日之前铁定是破不了处了……

傅昭阳看着他发过来的那个‘哦’字,神经病似的又开始笑,又怕抻得太狠,让古玉衡心灰意冷以后没有后续,一边笑一边打字过去:你数到第几只阳了?

古玉衡本来打定了主意不再跟傅昭阳撩骚,可是手机一响他又忍不住火速握进手里,点开看见这句话,心里那小团干柴像兑了汽油似的又烧起来,这个人明明比他还浪!

古玉衡的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半天,怎么编辑都表达不出自己的意思,冲动之下直接拨了过去。

傅昭阳电话响起的时候被吓了一跳,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古玉衡的名字,心脏也不由自主加快了跳动的速度,深吸了一口气,接起来时,两人默契似的都没说话。沉默了半晌,呼吸的频率随着电磁波传递过去。

傅昭阳喂了一声,那把低沉的烟嗓过了电更加富有磁性。古玉衡本来是想质问他,此时听见他的声音,顿时把刚刚的气愤忘到了九霄云外,傅昭阳的声音像一双手,隔着电话探过来摸遍了他的全身。

傅昭阳见他不说话,又喂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带着笑意的声音传过去,问:“你数到第几只羊了?”

古玉衡听着他的声音,嘤了一声把半张脸埋进掌心,黏黏糊糊地说:“数了好多,太多了,数不清了,满脑袋都是阳。”

打电话跟当面说的感觉不一样,更有种私密性,只专注于两个人的对话,在这样的深夜里,更添了几分隐秘的像偷情似的快感。傅昭阳又被撩到了,想着今晚难道要二刷?

两人都躺在床上打电话,带着异常亲密的意味,古玉衡见他不答话,又问:“你睡了吗?”

“没有。”傅昭阳的声音有点紧。

“那你怎么不说话?”

“……”傅昭阳不知道该怎么答,半晌说:“那……我帮你数?”

“……”什么鬼啊!?古玉衡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已经开始数,低沉沙哑的男声,像是要搔到他的心尖上似的,慢悠悠地数着:“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四只羊,五只羊……”

古玉衡被他数的热血沸腾更睡不着了,悄悄摸了摸下半身,脑子里缠绕着傅昭阳的声音,一边想:骨折期间能自慰吗?

傅昭阳那边慢悠悠数着,数到五十的时候小声问:“睡了吗?”

“还没。”古玉衡答。

傅昭阳便接着数,两人像神经病似的隔着电话数羊,数到第五百三十九只羊的时候,古玉衡终于扛不住睡了,一边眯过去一边想:下次一定要录下来,等骨折好了打飞机用。

第二天一早,傅昭阳拎着银耳莲子羹到古玉衡的病房去,放下保温壶的时候人醒了,轻轻扯了扯他的白大褂,黏答答地问:“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