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罗罗被林昼眠莫名其妙的夸了一下,获得了吴推三的十点敌意,降低血量100,他听不太懂他们说的话,但是能感觉那间屋子不吉利,路过门口的时候都阴森森的。
四人一起进了屋,在客厅里看到徐入金的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爸,你回来了?”徐入金的女儿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年龄,长得倒是十分可爱,只不过说出的话就算不是那么让人愉快了。
她说:“你不去医院又在哪儿鬼混呀,妈妈都病了那么久——”
“你小孩子家家的胡说什么呢。”徐入金怒道,“我这不是在想办法吗!”
“想什么办法?”女儿怒道,“又拆房子吗?”她正欲再说几句,却看到了跟着进来的林昼眠三人,声音一下子低了下来。
不得不说,长得好看真是个天大的优势。
林昼眠一双的丹凤眼此时正静静的闭着,鼻梁高挺,嘴唇颜色浅淡,穿着一件青竹勾线的上衣,闻声微微偏过头的样子,让小女孩脸一下子就涨红了。
“怎么了?”他淡淡的开口,声音也格外的悦耳。
“没事,没事。”徐入金干笑道,“小孩子不懂事——赶紧给我上楼去!不然我揍你!”
小女孩跺了跺脚,生气的转身就走。
徐入金赶紧又扯了几句,让气氛不再尴尬。但林昼眠看起来一点也不在意这个,他在房中迈着步子,似乎在测量着什么。
大概几分钟后,他停在了主梁面前。
徐入金家的老宅,据说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他家祖上就是做商人发家的,家底不薄。这宅子一直这么传下来,就没有搬出去过。而且据徐入金说他家只有家主那一脉才有资格住进来,都以此为豪,所以修缮的时候也格外注意。
徐入金见林昼眠的动作,悄悄的走到了吴推三旁边,道:“吴兄弟,你说的那个白虎畔哭边……什么意思啊。”
吴推三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林昼眠身上,听到徐入金的问话随口解释道:“盖房子,西边北头不能盖小房间,如果盖了,那个格局就叫做白虎畔边哭,家里女人会先出事儿,时间久了还会有丧事。”
徐入金闻言起了身冷汗,嗫嚅道:“那、那晒尸房又是啥啊?”
吴推三道:“长期修不好的房子就是晒尸房,住不得。”
徐入金都要哭了。
白罗罗在旁边听的津津有味,心里正想着听这些跟听故事似得挺好玩啊,结果就见到林昼眠突然对着他招了招手:“过来。”
白罗罗见到他的动作,差点哭了,对系统说:“卧槽,我好怕。”
系统说:“别怕,过了三十天你又是一头好汉,咔擦咔擦咔擦。”这下次嗑瓜子看戏的变成了系统。
林昼眠对着他招手,白罗罗是不敢拒绝的,于是慢慢的走道了林昼眠的面前。
林昼眠说:“手给我。”
白罗罗咽了咽口述,把手递给了林昼眠。
林昼眠握住了白罗罗的手腕,两人肌肤相触,白罗罗就打了个寒颤——林昼眠的手太冷了,几乎就像一块冰,握着他的手,那股寒意直接顺着皮肤往里面钻,搞得白罗罗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
林昼眠见白罗罗反应这么大,脸上露出一丝诧异,但很快又恢复了平日没什么表情的模样。
林昼眠左手捏着白罗罗,右手拿出一枚玉佩,然后用玉佩在白罗罗的掌心一划,白罗罗感到自己掌心微凉,鲜红的血液便从他的手心里流了出来。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感到疼痛,白罗罗还问是不是系统帮他屏蔽了痛觉。
系统说:“这点伤你都不行啦?”
白罗罗说:“不是……我是不疼……”
系统说:“噢,你亲爱的林昼眠,怎么会舍得让你疼。”
白罗罗:“……”对,他只会三分钟无痛的要了我的狗命。
林昼眠化开了白罗罗的手掌,将他的手掌贴在了徐入金家的顶梁柱上面,随后松开,留下了一个鲜红的手掌印。
这又是在做什么?白罗罗和徐入金都是一头雾水,但又不好意思问。
林昼眠道:“能看见么?”
吴推三凝视顶梁柱片刻,挫败的摇摇头。
林昼眠又看向白罗罗。
白罗罗的手还在流血呢,被林昼眠一看莫名的生出几分委屈,他道:“看见什么?看见顶梁柱里的黑气吗?”
林昼眠道:“你能看到黑气?”
白罗罗说:“能啊。”
林昼眠道:“一进屋子就看见了?”
白罗罗说:“啊……看到了。”
林昼眠将头转向了白罗罗,他虽然闭着眼睛,可表情却让白罗罗觉得在被他凝视,莫名的生出一种被野兽叮嘱的毛骨悚然之感,不由的瑟缩了几分。
但林昼眠没多说什么,伸手在一个部位上敲了敲,道:“这里有东西。”
徐入金擦着额头上的汗,道:“有、有东西?”
林昼眠道:“叫人破开看看,把东西取出来,再把你家温室拆了,就差不多了。”
徐入金没想到这事这么简单,结结巴巴的说:“这就、就没问题了?”
林昼眠闻言倒是露出似笑非笑之色,他道:“之前给你看风水的人,如果真的想弄死你,现在你大概已经家破人亡。”
徐入金大大的咽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