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然就对宋子期说道:“女儿的主意,都是权宜之计,只为解决目前的困境。从长远考虑,这几个主意都有很大的弊端。女儿建议,父亲最好提前设定一个年限,五年比较合适。还有,女儿担心有人从中尝到了甜头,以后让他们撤掉关卡,只怕很难。”
宋子期点头,说道:“你的担心很有道理。人心都是贪婪的,当他们从设卡收费上尝到了甜头,再让他们撤掉关卡,那就跟要了他们的老命一样。到时候,肯定有一场硬仗老打。
而且这种事情,真正受损的还是老百姓。到时候老百姓又该怨声载道。安然,为父说句实话,你的主意很好,但是弊端太大,很容易滋生蛀虫。
为父以为你的主意不可取。不过第一个方案倒是不错,皇室专用四个字,既不劳民伤财,又能节省大笔资金,倒是可以尝试一下。”
宋安然笑道:“女儿也说了,这都是权宜之计。如果这种办法不行的话,那就只能朝廷出面对商家借贷。另外还有一个办法,父亲可以用盐引最抵押,相信很多人冲着盐引,愿意拿出大笔的银钱给朝廷。”
宋子期苦笑说道,“如此一来,江南那边的盐商又该闹腾了。去年盐商闹了一场,江南官场一次性死了上百个人。今年再来一场,江南非乱了不可。
现在的江南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如今朝廷还指望着江南的赋税和粮食。这个时候,江南一定要稳,比任何时候都要稳。
所以我这个户部尚书,绝对不会去动江南盐商的利益。不过江南盐商不能动,不代表其他地方的盐商不能动。而且为父还有个主意,打算让江南盐商募捐。”
“将囊盐商募捐?那些人一个个全都是贴公鸡,一毛不拔,父亲确定江南盐商会捐钱?”宋安然好奇地问道。
宋子期神秘一笑,他对宋安然说道:“为父自有办法让江南盐商募捐。原本为父是不打算用这个办法的,但是如今情势危机,为父不得不出此下策。另外西北的盐商,和西南的盐商,是时候动一动了。”
宋子期的语气轻描淡写,宋安然却从中闻到了血腥味和杀意。很显然有盐商要倒霉了。
宋安然问道:“父亲需要女儿做些什么吗?”
宋子期摇头,“暂时不需要你做什么。这段时间,你已经做得够多了,四海商行没少被人威胁吧。”
宋安然轻声一笑,“父亲知道,威胁四海商行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女儿听说,今天锦衣卫又开始抓人了。”
宋子期点点头,“陛下如今已经回过神来,之前发生的事情让陛下非常震怒。陛下命锦衣卫抓人,就是要出这口气。这一回,不死个几十个人,这场天灾人祸就不算结束。”
“女儿对此事乐见其成。有些人就是欠收拾。”
宋安然对那些人的遭遇一点都不同情。当他们哄抬粮价,视百万灾民的性命为无物的时候,就该考虑到今天。
要知道元康帝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元康帝虽然比不上永和帝那么弑杀,但是元康帝自小也是跟随永和帝南征北战,见惯了鲜血见惯了生死。该动刀子杀人的时候,元康帝绝对不会手软。
同宋子期说完话,宋安然又去见小周氏,还有双胞胎弟弟妹妹。
一对双胞胎,已经会走路了,走得还挺稳当的。
会走路的小宝宝,对整个世界都充满了好奇心。每天十几个丫鬟婆子跟在小宝宝身后,就怕小宝宝又跑到了什么危险的地方。
小周氏同宋安然幸福的抱怨了几句。又询问起阳哥儿的情况。
宋安然含笑说道:“阳哥儿还不会走路。不过他已经会站起来一小会,还会扶着小凳子走几步。”
“估计阳哥儿一岁的时候就能走路。”
“或许吧。”宋安然也不敢确定阳哥儿什么时候会走路。
看过了小周氏,宋安然又去看望宋安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