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 / 2)

刘偲这魔星才不管他郑思郎艰涩与否,只摆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歪着脑袋开口道:“哦,你拿着牺牲你大姐的银子来读学这个事儿,我谁也没告诉,但是如果你接下来中了赤柱,那可就不一定了……”

郑思郎闻言,脸色一白,这可是故意让他输球的意思?可是,若是不输的话,今后就要接受同窗们的指指点点,他是拿着女人卖身的钱来读学的,今后再也直不起头来……

那刘偲见郑思郎已经松动,自然是要再推一把的,他眯起眼睛凑到郑思郎跟前又道:“其实嘛,我倒是可以救你思媛姐姐的……这样吧,咱们同窗一场,我可以让那六十岁的史员外放了你家姐,再给她安排个好人家嫁了,不仅如此,今后你在松竹书院的束脩也由我刘偲一并承担。当然……”

刘偲顿了一顿,带着点不容拒绝的口气又道:“我所求的,不过是郑兄失手一下罢了,只要郑兄做到了,我刘子倾今日应承你的,决不食言。”

这样的好事郑思郎自然不会放过,末了他还是有些担心:“刘公子,我自然是答应你的,只是……那墨队与我赤队实在相差悬殊,纵使我这儿放了水,可下半场墨队还是很难胜出,到时……”

刘偲摆了摆手道:“墨队的事儿自不用你担心,你只要失手这一次就行了,其他的就不用你操心了。”

郑思郎闻言,方才放下心来,毕竟这刘偲性子跋扈,难以相处,万一墨队输了,这魔星迁怒于自己,既不肯救他姐姐脱离那个淤泥坑,也不肯出束脩可就难办了。

第31章 木射结冤仇(下)

既然郑思郎私下与刘偲有了见不得光的约定,后来自然是败下场来,在诸位看客们十分惋惜的叹息声之中,下半场即将开始。

待场外弟子们将场上的十五桩赤、墨柱重新换过之后,覃舟敲了一下铜锣,下半场这就算正式开始了。

终于轮到墨队作为“攻矢”方了,刘偲十分心痒难耐,覃舟那厮会将自己安排在哪个位置呢?

墨队第一轮上场的是周阁老家的长孙周淳誉,先前他为了挡住陆谦良的球矢,伤了手臂,这会子手上正红肿一片,光是抬手都显得十分费力。

而对面“守侯”方第一个上场的,竟然又是跟他打过对手的陆谦良,倒霉的周淳誉本就伤了手,这节骨眼儿上哪里是陆谦良的对手,自是不可避免地再一次败下阵来。

第二个上场的柳卫渊也没能在陆谦良的手上过一球,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场上便换了三个人下来,这时,那璃大学士的嫡长孙璃泽站起身,径直朝刘偲走来。

“刘偲,本少爷不想上了,你去替我。”却说那璃泽也是个少爷性子,他懒得上场丢人,可巧那刘偲十分想出手教训赤队的人,他正好顺手推舟,把烂摊子丢出去。虽然刘偲对璃泽这小破孩颐指气使的模样略有不快,倒也没过多计较。

这厢墨队换人上场,陆谦良一见对面站的是刘偲,他蓦地觉得自个儿的胸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却说前些日子,陆谦良辱骂自个儿那杀人如麻的大哥,被刘偲这厮听见了,他竟然不由分说地照着陆谦良胸口就是一脚,当场将他踹翻在地。

闲话便不说了罢,如今搞尽名堂的刘偲终于上场了,他随手拣了个球,头也不曾回,蓦地漫不经心地抛了出去,其后,他的目光便一直牢牢地钉在场外那名身姿聘婷的小人儿身上。

既然根本就没瞄准,自然是失了准头的,那急射而出的球矢竟然直奔刻着“佞”字墨柱而去。陆谦良见状,嗤笑了一声,哪有人直接朝墨柱砸的?刘偲这蠢材,自己跑来作死,根本就用不上他出手。

却说这球眼看着就要砸中“佞”之墨柱,却蓦地堪堪移开了半寸,其后也不知这球究竟是被什么附了体,竟像是有了自个儿的意识一般,旋了回来,朝着“智”之一柱而去,此时的陆谦良哪里还反应得及?只瞠着双眸,眼睁睁地看着那球砸中了“智”字赤色柱。

如果场内外诸位观赛之人以为这球砸到一根赤柱就算完了,那还真是大错特错:只见那球砸到“智”赤色柱之后,柱子承受不住力道,竟然斜斜倒下,那球沿着柱子倒塌的方向朝旁边的“义”之赤柱砸去,其后那“义”之赤柱自然也是未能幸免地倒了下去,可巧,又带倒了“仁”之赤柱。

这下可真真儿奇了,开先大家以为这球会砸中墨色柱,哪知这球竟然险险避过,而后一连砸中三桩赤色柱。

场内场外一片静默,大家都被这样不可思议的转折给惊的好半响回不过神来,纷纷盯着场内那几桩柱子久久不语。

那璃泽歪在椅子上,十分别扭地说了一句:“嘁,还有两把刷子,不枉本少爷将位置让给他。”

唯独刘偲还保持着原先的姿势,定定地看着泉瞳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