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天王的宠儿 北途川 2855 字 13天前

敏儿认真地点头,“嗯,这时候就应该一根闷棍上去,打得它屁滚尿流,有多远滚多远,再也不敢回来。”

两个人哈哈笑了起来,因为声音刻意放得小,没人知道俩人在嘀咕什么。

明琳早就不屑搭理两个人离开了,跟其他一起淘汰的人在一旁说些什么,几个人脸上是相同的气愤,敏儿指了指,“她肯定在说你坏话,那表情也太恶毒了,你看她边上的几个人,平常笑得多温柔啊,这会儿都跟恶毒女配一个表情。”

“有相同诉求的人都喜欢抱团取暖,loser总是跟loser更能心意相通些。”

一个人在无法面对自己的失败的时候,总是会把这种情绪转移到其他自己可以接受的事情上,比如学习不好的人会埋怨自己的老师太low逼,工作不如意的人去埋怨自己父母没有能力为她走后门,其实究其原因不过是无法接受自己是个人生的loser。

“听不懂!”敏儿认真地看着她。

宁唯笑了起来,伸手揉她一头胎毛似的焦黄柔软的卷毛,就喜欢这种真诚不做作的小姑娘。

“拉不出屎怪地心引力不足的意思。”

敏儿终于听懂了,咧着一口白牙冲她笑。

宁唯捂着自己的眼睛,“谁给你做的造型,真是辣眼睛。”

“我自己做的,幽灵风。”说着,她转了一圈,“萌不萌?”

萌你个大头鬼!

宁唯一脸受不了要吐的表情,“这造型简直是个灾难,过来,我帮你改一改。”

某宝买的劣质品,布料太差,形完全没做出来,帽子更是看着巨丑无比,如果不是敏儿长了一张精灵脸,这一身就是大写的劣质加装逼。

最后一组是敏儿和十号,前面只剩两组了,时间根本不够,宁唯只能帮她动一动小细节,她唱《wn》,这首歌华丽性感又魅惑,配上黑色魅惑风的衣服,跳起舞来的确会更带感。

裙摆改成斜式的,原本到脚踝的长度被宁唯拿着剪刀大刀阔斧的剪到了膝盖的长度,用剪掉的布料拼了一个飘带出来,黑色太单调了,加上一些红色的元素?她想了想,扫了一眼衣架,拿了谭铭凯一件极其骚包的红色衬衣,毫不犹豫给剪了,反正他那么多套衣服,少一套不少,待会儿赔他好了,时间不多,没时间做缝合,只好把关键地方缝合一下,其他地方用回形针固定。

敏儿惊恐的看着她,“唯唯姐,你可不要害我,我可不想跟你一样拿零蛋,老丢人了。”

宁唯敲她的额头,“零分怎么了?最后不还是赢了吗,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敏儿贼贼地笑,“我怎么觉得白神是故意的呢,看着明琳从抓狂到懵逼,那转变怎么看怎么爽,哈哈哈。”

“咱能不幸灾乐祸了成吗?马上就该你了,宝贝儿!”

“怕什么,反正我还小,这么小就这么有才华了,长大了还怎么得了?没晋级就当给各位姐姐阿姨让个座吧,我年轻,反正就算被签经纪公司我家皇额娘也不会让我退学去唱歌。”

贱贱的!

“小屁孩儿!说谁阿姨呢!”

“你啊,都二十七岁了,可怕!”

“纠正,二十七是虚岁!我二十六”

“呵呵哒!”

宁唯把造型帮敏儿昨晚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虽然略粗糙了点,但聚光灯下,效果应该还不错。她帮她重画了一遍妆,眼尾多勾了一个黑蝴蝶纹,样子就更鬼魅了。

敏儿刚刚一直站着,边儿上一点会反光的东西都没有,这会儿迫不及待去镜子前照了照,“好吧,我就勉勉强强接受吧。”虽然说着勉强,脸上却不自觉地笑了起来,左右转着又照了照。

宁唯忍不住揉她的卷毛,“好了,想夸我直接说吧,不用憋着,会内伤的。”

临上台的时候,敏儿忽然转过头跟她说,“哦,对了,唯唯姐,你剪的那件衬衣好像挺贵的呢,价值三四千!”

还没等宁唯吐槽一件破衬衣要这么贵,敏儿又补充了一句,“美金!”

宁唯一口老血差点破口而出。

尼玛,坑啊,“小鬼,早点不说,你故意的是吗?”她冲她眯眼,真想揍她啊卧槽!

敏儿冲扮鬼脸,“一件衬衣而已啦,大凯哥不会那么小气的。大不了你去肉偿吧,反正我是没钱呐!”

☆、第11章 你可以试试

初赛第一场,谭铭凯直接晋级,最后的十进三中,宁唯,敏儿,还有那个出场发挥一般的一号陆一楠最终胜出,其余人淘汰。

宣布结果的时候,几个被淘汰的,有些人忍不住都哭了,梦想,坚持,所有的付出最终都变成了碎沫,那些做过的舞台梦,似乎很近了,但忽然又变得那么遥不可及。

有人哭泣,握着话筒,手都是抖的,“我在酒吧当过三年的驻唱,我想要从那个狭小~逼仄的空间走出来,我想拥有一个更大的舞台,为此我等了无数个日夜,我也将永远等下去。”

“我不怕失败,我更怕的是没有希望,很多人劝我,这条路太难走,可能我并不适合,音乐对我来讲真的奢侈,我家条件并不好的,现在我也真的觉得自己挺混蛋的,我也觉得自己有点不负责任了,不该让我父母那么累的。我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可我已经没脸再伸手向家里要钱了,以后我可能不会专一玩音乐了,我可能要出去工作了。”

“坚持挺难的,可我只剩下坚持了。”

舞台上的背景乐轻缓,可莫名让人觉得有一种难过的压抑。

说出来都是轻飘飘的几句话而已,可背后的艰辛,别人又怎能体会。

宁唯是懂的,那些年对bjd的钟爱也让她饱受诟病,她家里算条件好吧,可是条件越好,周围的亲戚朋友就盯的越紧,每天在父母耳边念叨,谁谁家的女儿刚考了公务员,谁谁家的闺女出国了,谁谁家的孩子创业净赚几千万,你家闺女老这样不务正业可不行啊,嘚吧嘚吧,听得人神经越来越紧,越来越烦躁,刚开始搬去山区闭关的时候,不单单因为林墨白,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这个。

她骨子里跟她老爸一样是有些理想主义的,所以厌弃太过世俗化的东西,金钱对她来说只是工具,她有一百块钱可以只买一百块钱内的东西,她有一千万也可以享受一千万的生活,她也喜欢钱,喜欢物质的丰盈和光怪陆离的繁华城市,但也能耐得住贫乏,如果因为金钱让她放弃自己的生活方式去迎合世俗的所谓主流价值观,她是不愿意的。

就像大学的时候,她为了学自己喜欢的课程,放弃了很多不感兴趣的课,对她来说修不修得够学分并不重要,拿不到毕业证又怎样,她学到了很多,每一天对她来说都是充盈的,并没有浑浑噩噩浪费掉。

大四最后一个学期的时候,她把想学的都学完了,听说隔壁医学院有一个很有意思的老师讲人体解剖,她那时候正好想学人体结构学,就想去蹭课,可是学校的琐事太多,医学院离她的学校又不是那么近,所以她直接退学搬到医学院附近去住,每天早起吃饭,上课,生活两点一线,是枯燥了点,可对于她来说,是甘之如饴吧!

很多人不理解,明明只剩下五个月就可以拿到毕业证,她却在这个时候选择退学,是不是脑子有坑。

可是宁唯不这样想,她的人生规划又不是上个不错的大学,找个朝九晚五的稳定工作,等一个看得顺眼的人结婚,生一个不知道为什么要生的娃,她为什么不可以有不同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