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霁风,你不要命了。”
韩霁风笑起来:“别乱动,小心把你扔下去。”
夏明月揽上他的脖颈乖乖趴好,一会儿问他:“你累不累?”
“不累。”
“以前背过其他女生吗?”
“没有,你是第一个。”须臾,只听他说:“明月,我们生个孩子吧,生个孩子你就不会这样疼了。”
听说痛经的女人生了孩子就不会再痛。
夏明月也听说过,为她把脉的老中医调不好她,便出过这样的法子。可是,那时候她找不到人嫁,更没想过生小孩儿的事。即便是现在,那些事情仿佛也离得她很远很远,她没有想过。
静默良久,只说:“生孩子的事以后再说吧,我们现在的工作都忙,即便生了也没时间照顾。况且我们的年纪也不大,现在还不太适合有孩子。”
☆、(088)以身相报
到达山顶的时候天还没有亮,看日出的人们穿着厚重的棉衣等在那里。
山上起了雾,大团大团,又湿又冷。
夏明月手脚冰凉的坐在一块石头上,吃了东西也没能得到缓解。这个时候上山真是失误,回去非大病一场不可。
韩霁风从后面拥紧她,问她:“有没有好一点儿?”
夏明月所问非所答:“韩霁风,等太阳出来了,你说会是什么样子?”
她没有在山上看过日出,所以想象着会不会感觉太阳离得很近?
韩霁风握着她的双手只是心疼:“算了,我们下山吧,以后我再陪你上来。”
夏明月不肯,上都上来了,有什么道理无功而返。
等到天边泛起鱼肚白,鲜艳如滴血溅成的红日终于冉冉升起,站在这万仞之巅上,眼前的景致犹如一幅巨型的画,无尽的开阔与坦荡。
夏明月欣然地站起身,像个孩子似的高高的举起手来。仿佛只要轻轻的收拢手掌,那轮太阳就能攥紧掌心里。这样的感觉跟她想象得一模一样,果然就是咫尺之间,只要高抬手臂就能触摸得到。命运还从未让她这样轻而易举地得到一样东西过,而此时此刻她却拥有一轮明日,一轮独属她夏明月的发光体。她仿佛感觉到一股暖意渐渐遍布全身,通体都暖了起来。
感叹说:“韩霁风,此时的我好满足。”
韩霁风侧首,看她的眼中似有光亮,再浸着火红的光,像是通明的琥珀。
不可思议她是这样一个容易满足的人?!
直到太阳灼热,道道金光洒向大地,他们才从山上下来。
不出所料,夏明月果然发烧了,昏昏沉沉的,总像睡不醒。
这个时候没办法回去,韩霁风听闻几十公里处有度假村,开车过去用不了多少时间。想到夏明月需要休息,决定带她到那里去。
依山傍水的地方,坐船通过一条河方能抵达。环境清幽美好,世外桃园般的存在,留在这里休息再好不过。
韩霁风请了医生给夏明月检查。
之前她还不肯,将自己裹在被子里强烈反抗。
“因为来大姨妈发烧需要看医生,韩霁风,你是想让我丢尽脸面吗?”
韩霁风飘飘说:“你大姨妈都不嫌丢脸,你嫌什么。”
夏明月躺在被子里好气又好笑:“韩霁风,你分明强词夺理。”
韩霁风伸出手来试探她的体温,明显还烧着,而且温度不低。他有板有眼的说话;“行了,别闹了,闭上眼睛休息,医生很快就过来。”
夏明月也是真的累了,闭上眼睛,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夏明月,你怎么了?”
“肚子又疼了么?”
“听说生了孩子就不疼了。”
“怎么不说话,又睡着了么?”
……
这样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夏明月枕着自己的手臂趴在书桌上,窗外阳光炙热,拉紧的白色窗帘写满蓝色的字迹。透过那些混乱不清的痕迹,她看到那样飞扬的两行字:“我希望夏明月永远好好的。”“我喜欢你。”
两句话的字体如出一辙,刚劲有力,她深知是出自谁的手。
此刻那人正喋喋不休的在她耳畔讲着话,而她眯着眼只是不肯答话。睡梦中她仿佛又看到自己嘴角微扬的弧度,以及那间靠着水衫林的教室。而时至今日的自己,不过一个追梦人。
付谣要去谈生意,早上的时候载着段楚生和素素一起出门,刻意兜了圈子,在市中心将两人放下。
“素素要是累了,你就带她回去休息。我可能要晚上才会回去,要是太晚了,就不要等我吃饭了。”
几天了,段楚生已经适应了她的工作状态。跟一般的上班族还是不同,朝八晚五对她根本不适用,时间上很难做任何保障。
段楚生催促她:“行了,我都知道了,你快去工作吧。”
付谣在素素的额头亲了下,上车离开。
段楚生无事可做,带着素素转了大半天的时间,中午在附近吃冒菜,点了微辣,可结果吃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不得点了米饭来吃。直至半下午的时候才带着素素回去,路上给付谣打电话,可是一直无人接听。
没想到抵达宾馆时正好看付谣从一辆奥迪车上下来,同时还有一个体态颇丰的男子,伸手揽在付谣的腰上。那天她穿了件黑色的西装裤和乳白色衫衣,衣料轻薄,里面浅色的胸衣若隐若现,即便没有傲人的身材,还是显得格外性感。而男人的目光就时不时落在她的胸口上,握在腰上的大手更是不老实的滑来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