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联想到网上那些关于父母的喧嚣,余霜才恍然,驺虞确实不自觉自己在做慈善,她选的那些受资助的家庭,全都是些父母烂赌再不然酒精中毒的再组家庭。
驺虞真不是在救别人,可能单是在救助曾经的自己吧。
想当初她做周渔时被人人放弃,多想也求一个被偏爱的机会。只要有一点点爱意滋润,她觉得,或许,可能,那荆棘里也会开出带刺的玫瑰。
而不是她现在这样,油盐不进,充其量算做个带刺的苍耳。
余霜一离开,这尊植物就立刻没了人形儿。
软奶酪似的站不住,驺虞将胸膛贴着甘霖的侧身借力,手指还顺着他的腰线摸进去低声哼唧:“哎,我周三的机票,要去芸城一趟,一走就整整七天呢,想你了怎么办?”
能怎么办?这应该隐晦的邀约未免太明显,让甘霖情不自禁地想抿唇失笑。
对面驺虞没注意到冰山也能融成雪水,只顾着来吻他的喉结,嘴里还在含糊不清地撒娇,“深宵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吗,你那些钱我真的用不到,还是你留着,既然还没头绪,要不要一起散散心,顺便计划计划以后。”
来回食宿她包,当然是计划那种有她做老板娘的以后。
甘霖垂着眸承了她的热情和厮磨,她于他真像一汪甘甜的露水,从霜冻了的大地沿着皲裂渗透进去,在他心田浇灌出一片春日的草长莺飞。
她可能疯了,他亦是。
世界上的悠悠众口都在说着她是如何没有生门,但她和他躲在这处屋檐下,竟然想抛乎身外的一切,谈普通人的那种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