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吻总是让人心动的,驺虞也不例外。
这房间不大,可却很适合滋生邪恶的暧昧,比如一些饱和度很高的粉红肉体,最适合玷污这种非黑即白的死板。
驺虞想着,情不自禁地点着脚想挨他更近一点。
凑近了望着他稍显脆弱的喉结,自己喉咙率先生出些干痒,可是向下看又想去隔着宽松的裤子,去摸摸他下腹那东西的轮廓。
但这要是付诸行动就太过分了,她是勾引可不是卖淫,所以没忘记挪开了眼睛念念有词地讲:“先洗澡吧,洗了澡喂你吃药,淋了一身雨又在医院守了你大半宿,我好冷啊。”
“你摸摸我腰,”她说着竟然用甘霖那只伤手去触碰她卫衣下的肌肤,那皮肤像冷凝的香膏,正散发着幽幽的微凉与光润,而她又好像天真的孩童,不知道什么叫廉耻,也不在乎他在车上为了救她受了什么苦,还在微微嘟着唇珠同他撒女朋友一样的娇:“是不是很凉。刚才在医院就觉得这里头针扎得疼。”
“你说我是不是着凉了?会不会落下风湿。腰坏了可拍不了戏了。”
皮肤擦着皮肤,甘霖手背上的伤口被她粗鲁的行为蛰得很疼,这疼让他有些难忍,但又不是那种笼统意义上的难受。
毕竟他多数时间,是很能忍受疼痛的。
因为行动不便,往后退开的时候领口已经被解开了叁颗纽扣。
内里的短袖衣摆也被她拉高直到腰际,甘霖被侵扰了神经,思绪发散着,可心口又真的觉得微微颤动。
这是种心脏不受控制的特殊规律性活动,就像方才车祸时,他竟然用手去按她的头颅一样不可理喻。
起码她看起来是很冷的,甘霖这么游说着自己的原则。
对可怜人施善从来不违背他的叁观与道德。
他所住的小区是集体供暖,时间还没到蓟城有暖气的日子,所以地板同空气都是阴冷的。清冷的眼神略过她的面庞,乌黑的湿发还柔柔弱弱地黏在眉毛同睫根上,像是脆弱的蛛网。
她应该是冷的吧。
一时甘霖忘了自己此刻的意愿是赶这只妖气四射的野猫走,下意识地谦让一句:“那你先洗。热水不多。”
节奏因为这句照顾的话乱了,他突然对两人的状况没了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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