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强噗嗤笑出来。
这桌儿就根子还算清醒。
“出息。”他往坤东头上拍过去,又看陆强:“别人我不管,哥,以后我就跟着你了,有什么事,你得带着我。”
陆强进去这几年,手下小弟自力谋生,没人撑腰,也渐渐脱离黑.道组织。现在有做小本生意的,开出租的、凭技能做电工的,还有嘴皮子遛的干了销售。
没有刀口舔血,日进斗金,收入勉强糊口,却过的踏实又舒坦。
陆强划拉两下光秃的头顶:“你今天问我,还回不回去跟邱爷。”
根子:“啊,对。”
“不跟了。”
根子一愣,“为啥,哥?”
陆强闷一口白的,呲了呲牙,火辣辣的液体顺食道滑下去,通体舒畅,他不答反问,“你现在过的怎么样?”
“……凑合。”根子顿了两秒,一时不知道他什么心思,又说,“钱没有以前来的快,花钱总得算计着。”
陆强又吃两饺子,好歹嚼嚼,咽了说,“我在里面这几年,除刚进去那会儿有人找事,干了几架,往后白天上工,晚上睡觉,甭管多硬的床,躺下就着,睡得忒踏实。”
根子机灵,听出他话中意思,“哥,那你后面什么打算?”
“里面不给介绍工作了。”
根子夸张‘啊’一声,“就那?”
“怎么?”陆强斜眼儿看他。
“没没……”根子干笑两声,“挺好的。”
散场已经深夜,坤东睡了一觉清醒不少,打车把另几人送回去。
陆强没去处,暂时住根子那儿。
两人步行没打车,夜间凉风将酒气吹去大半。
爷们儿一起除了聊钱就是女人。
根子说:“强哥,那里面儿没女人吧?”
陆强横他一眼:“你说呢?”
“那你这几年都没干过?”
陆强:“……”
根子贼头贼脑,“哥,我请你去个好地方。”
“不去。”
陆强侧头吐掉牙签。路边叶子被雨水洗刷的油亮,坑洼路段还积着一汪雨水,不断反射城市的五颜六色。
他眼前浮现一个身影,娇弱柔软楚楚可怜,恨不能放怀里好好疼疼她。
陆强回了神,半天才问:“上哪?”
“啊?”
十分钟后,一条隐蔽巷子里,灯红酒绿。路两边探出不断闪烁的各色灯箱,把雨后的夜衬托的靡靡。
根子熟门熟路。
陆强问:“经常来?”
“嘿……偶尔。我来只找固定的。”
陆强笑骂:“你小子,别肾亏。”
根子带他左拐右拐,在一间不起眼的店前停下。
两人在柜台前站定,根子环过手掌,事先声明:“哥,李轻是我的,你可别跟我抢。”
陆强嗤一声,及不屑,“谁都一样,别墨迹。”
老板和根子熟识,给陆强找了个身段模样都不错的女人,顺便挨着摘两把钥匙给根子。
这种地方,房间多由老板改造,中间不是水泥砖块修葺的实体墙,全部是那种及薄的木质胶刻板,房间毫无隐私可言,打个喷嚏旁边听的清清楚楚。
当然,敢来这里的,并不担心这些问题。
根子把李轻带入房间,急不可耐照姑娘脸上先啃两口。
他们结识三年前,根子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当时岁数小,有些放不开,别人见他长相打扮都不乐意接待,恰巧李轻刚下海,人老实没有花花肠子,并没嫌弃他,整个过程细致周到,体贴用心。
这一联系,便是三年……
李轻娇嗔躲了下,两人立刻缠一块儿滚到床上。
根子衣服还没脱尽,墙那边忽然传来女人尖叫,随后是一阵铁床撞木板的声音,整间房地动山摇,恐怕快散架。
根子骇然咳了咳,继续之前的动作。
他今天心不在焉,也许外在刺激,很快就结束了。直到两人平静躺床上,隔壁女人还在撕心裂肺喊着疼,声音似痛苦,似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