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1 / 2)

头号缠人精 玄宓 2303 字 13天前

他把卫衣重新套上,过来拉她的手。

付洒洒避开,轻轻喊了一声:“临洲哥哥。”

闻泱遂不及防,愣在原地,他的心因为不由自主的喜悦而期待着,如果说先前还有不甘心的成分在,这一刻听到这四个字,他才完完全全意识到她有多重要。

他忍不住翘起了嘴角:“恩,带你去看电影。”再给她买一百张幸运卡好了,这样子以后吵架可以任由她撕,也不怕定情信物什么时候会消失不见。

她不吭声,良久突然对着他鞠了一躬,是那种用来悔过道歉的方式。

闻泱皱起了眉,眼瞳微敛,没有开口。

她还保持着弯腰的姿势:“过去的我,给你带来困扰,非常抱歉。”

他莫名有些心慌,不想听到她接下来的话,仓皇地打断:“付洒洒。”

她慢慢直起腰,笑了一下:“你大概体会不到那种心情,放弃一人的滋味,我觉得没有什么比这更难过的事情了,天天像被利刃反复戳刺,找不到活着的意义。”

闻泱垂下眼,没有辩解。他想,他没有尝过放弃的滋味,可却早早尝过了被放弃的绝望。

“不过,幸好我走出来了。”她故作轻松地道:“我现在过得很开心,你希望我开心的,对吧?”

“洒洒。”他抬眸看她,目光难得脆弱,他想放下自尊跟她再说一说话:“其实我……”

“让我说完。”她没有再给机会:“你为什么又回来了呢,你的存在提醒了过去的我有多荒唐,过去的我犯下了多不可饶恕的错误。”

话如无形利刃,字字诛心。

他抿唇不语,良久道:“喜欢我是个错误?”

“是的。”她深吸一口气,正视他的眼睛:“让我们结束这个错误。”

闻泱看着她,没有恼怒,没有追问,什么都没有。他必须要花很大的力气才能让自己不跳起来求她留下。

如果不要这可悲的自尊心,她是不是能回心转意?

少年素来镇定的面容里因为初识情爱滋味而染上茫然,湿发滴下来的水珠落到眼睛里,很涩。

他只能紧紧抓着手里那块毛巾,谨慎地开口:“那年的圣诞节,我爷爷住院,所以我没有赴约。”

“恩,那些都不重要了。”付洒洒走到角落,把谢清宴的包重新抱起来,走到门口时又道:“我想开始新的生活了。”

新的生活,没有你,就不会时刻扯动心脏的那根线,不会有期待和失望。那样子,更好。

走出篮球馆,有人步履匆匆,差点和她撞个满怀,她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一声不吭地继续往前走。

谢清宴伸手拽住她,见她满面泪痕,心都揪起来:“洒洒,怎么了?”

她把包塞给他:“以后不要再对我这么好了,我是个卑鄙的人。”

他闻言怔住:“什么意思?”

付洒洒的世界一片水光,她想其实她可以对谢清宴更绝情一些的,如果她更果断一些,就不会有另一个人受伤。

可她大概是潜意识里贪恋那相似的容颜,怀念那个人所没有的温柔,才会一次又一次纵容谢清宴出现在身边。

真是又贱又矫情。

她拿手背抹了一把眼泪,边哭边笑:“学长你很好,我太渣了,配不上你。”

谢清宴苦笑:“怎么好端端又给我发好人卡了?当朋友都不可以吗?”

付洒洒决心结束这剪不断理还乱的三角关系,她刚说了一个字,身子被人向后一拉,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刚才被她狠狠拒绝的少年和谢清宴斩钉截铁地宣誓主权:“好人卡请你手下,另外,当朋友也不可以。”

谢清宴眼里蕴起怒色,冷道:“你算什么东西?”

闻泱没再理他,只低头去找心爱姑娘的眼睛,叹道:“我回z大念研究生,理由只有一个,就是你。”

他的骄傲,他的自尊心,他的脸面,统统放下。

从现在起,他愿做女王的裙下之臣。

第42章

付洒洒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 心情还有点微妙, 这种两男争一女的戏码莫名狗血, 让她根本无力吐槽。

当然,最难招架的是说出为她而来z大的闻少爷, 她都没勇气回头和他对视,怕在他的眼睛里看到星辰璀璨, 怕自己忍不住筑起的高墙节节崩塌。

说好要开始新生活的呀……

悠悠叹了口气, 她坐在阶梯教室里,左右护法都不在,只留她一人孤单寂寞冷。说来女人也是绝情,之前说好要陪荆念要学期的最后一天,结果知道他有女友后,邱苗和钟露莹昨天就坐高铁回家了。

于是这节成了付洒洒放假前的最后一次选修, 上完这堂课她就可以回寝室收拾包裹准备滚蛋。z大给的春节假期向来优渥,足足有四十天,她已经提早和付烨还有许曼尼报备过了, 准备走完亲戚就去泰国溜溜。

为什么是泰国?

因为小时候, 但凡寒暑假,她都陪着付烨去各个剧组给许曼尼探班,祖国的大好河山几乎都踏遍了。至于泰国,飞机旅程短, 符合她恐高的最大限度, 本来她还考虑了下越南, 可搜了搜相关网站, 美食部分的天平一溜烟地倾斜给了前者,于是她也就不再纠结了。

正打开旅行app搜攻略,右边位置忽然一沉,她侧过头,吓了一跳,手机都差点掉到地上。

入目的是某张千娇百媚的脸,偏偏搭了双初恋滋味的迷蒙大眼,气质清纯又妖孽,绝对是一眼就能叫男人心猿意马的祸国妖女。

付洒洒目瞪口呆:“你不是在德国做学术交流吗?”

许柔托着腮帮子,打了个哈欠:“姐姐刚下飞机,时差还没倒过来,你少说点废话。”语罢,她坐直身子,目光一点一点扫过讲台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