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2 / 2)

半翅 疯子三三 2313 字 10天前

哪怕刚才有短暂的迷失,但闻清还是很清楚自己在想什么做什么。

或许廖正扬真的会成为两人之间的一道鸿沟,但她会有原则,冷静、理智地去处理,这与他们之间的感情毫不相悖。

对,毫不相悖。

除非廖正扬真的和这件事有关系。

闻清闭了闭眼,脑海中还是飞快地闪过刚才缠绵悱恻的一幕幕,她吁了口气,强迫自己清醒一些。

车子在夜色中疾驰,很快就到了约定好的地方,这是家位置不太好找的酒吧,霓虹闪烁的入口处,形色各异的男男女女络绎不绝。

闻清下了车之后,径直往里走。

之前在调查资料上看过廖正扬的照片,闻清对这个人的背景也并不陌生,所以她在角落处立刻就找到了对方。

廖正扬今年二十五岁,和姜钰的年纪差不多,但他身上那种纨绔浮夸的气质却很明显,这是早早被现实浸染过的痕迹。他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靠坐在沙发里,见有人过来才不耐烦地看了一眼。

闻清走过去,直接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而这整个过程,廖正扬只是蹙了蹙眉。

“我是闻清,闻定山的女儿。”

廖正扬很快就明白过来了,嗤了一声,依旧吊儿郎当地坐在那,“你和廖敬清什么关系?我谁也没联系,所以你是从他那知道消息的?”

闻清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找你?”

“知道。”廖正扬伸了伸懒腰,端起桌上的啤酒灌了一口,“唐娜嘛,你也不是第一个为这事找我的人了。我就再说一遍吧,我和她没关系了。”

“那以前呢?”闻清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年轻人,他和廖敬清还是有几分相似之处,只是廖敬清身上更多了几分冷淡气息,而面前的人,浑身上下都透着股市井气。如果单凭气质,真的很难将两人联想到一起。

廖正扬耸了耸肩膀,“也没关系啊,人一重点大学毕业的高材生,长得也好看,你以为真会和我好多久?我们半年前就分手了。”

他脸上写满了讽刺,闻清没接他这话茬,转而说:“那你这段时间跑哪了?唐娜一出事你也不见了,这算巧合?”

“大姐。”廖正扬哭笑不得道,“谁规定了她有事,我就得天天待在家里等着你们上门跟审犯人似的审我?我以前也很少在家的好吗?你去问廖敬清啊。”

闻清笑了下,从包里掏出一叠东西。

廖正扬瞥了眼,好像是些照片,疑惑道:“什么意思?”

“这些呢,是我一个朋友调商场录像‘不小心’发现的。”

廖正扬拿起来看了一眼,发现是自己和唐娜逛街时的照片,而时间很清楚地显示在半个月前。

“你自己也说了,她的情况和你不可能长久,如果你不告诉我她在哪,我就把这些东西都交给警察。到时候你,或者她,可都比现在麻烦多了。”

廖正扬盯着她,脸上神色难辨。

闻清又说:“我们谈谈吧?”

——

酒吧里的音响音质并不好,震天响的音乐搅得人心慌。廖正扬喉结动了下,却说:“你该不会是和廖敬清好了吧?”

闻清看着他,“别想转移话题。”

廖正扬冷笑道:“胆子挺大啊,居然敢和他好?闻小姐,你之前有好好了解过他吗?”

即使刻意防备,闻清还是被他成功给带偏了,大概是他话里的内容令她太意外。

她一直都知道廖敬清对这个弟弟非常好,可廖正扬居然会这样说自己的哥哥?她忍不住皱起眉头,“说什么呢?”

“好心提醒你一下。”廖正扬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酒杯杯沿,似笑非笑道,“别看他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儿,往往这种人内心可比你想象的阴暗多了,什么叫斯文败类你懂吗?”

“不需要你提醒。”闻清抱着胳膊,眼神冷了下来,“我自己有眼睛会看。”

“唔。”廖正扬撇了撇嘴巴,“我可认识他二十多年呢。”

闻清面无表情地望着对方。廖正扬身子往前倾,“你知道他怎么当上的医生吗?你知道他怎么念完的大学吗?你知道他这么多年不恋爱的原因吗?”

一连串的问题,让闻清无言以对。

廖正扬笑了一笑,“不知道吧?闻小姐,老实说,我的确和唐娜见过,那晚我们睡了一觉,后来就不联系了。你手里有照片,但是不交给警察而拿来威胁我,难道不是想试探我和唐娜的真实关系,要是真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你早就交给警方处理了。”

他最后说:“你不是那么好心的人,你和廖敬清现在的关系,也不足以支撑你为他改变。”

闻清抱着胳膊,不得不承认廖正扬比她想象的要精明,远不是她之前以为的那种游手好闲的小混混。

廖正扬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真的,别总盯着我了,还是好好盯紧你的男朋友吧。”

闻清在心里权衡着,廖正扬也丝毫没有溜走的打算,他笑笑地冲闻清举了举手里的杯子,目光触及她身后,忽然挑了下眉,“哟,说曹操曹操就到,你的男朋友来了。”

闻清身子一顿,回头果然见廖敬清站在自己身后,酒吧里真的太吵了,所以她之前根本没察觉到。

她也不知道廖敬清在两人身后站了多久,听到了多少——

第二十五章

闻清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挺直了身姿坐好。她一直看着廖敬清,看着他一步步走过来,然后在自己身边落座。

经过刚才那番话,她便下意识地一直盯着这兄弟俩。廖敬清的神色永远没法分辨,倒是廖正扬嬉笑着说:“不正式介绍下吗?这位是我未来嫂子?”

他刻意将“嫂子”两个字咬的很重,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