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1 / 2)

海图神权 戏骨 2454 字 11天前

外面的一小片海域忽然间开始沸腾了起来,那里面竟然冒出了不少他们之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怪鱼!

的确是有鱼,但是都不是正常的鱼。

那些长着奇怪触须的,浑身带着五彩缤纷的薄膜的……怎么看都觉得不是剧毒的品种就是强攻击性的品种。

船上的人看的满身都冒起了鸡皮疙瘩,而外面的怪鸟们却显得格外的兴奋,它们看起来甚至连攻击船上的人都没什么兴趣了。

一只只尖叫嘶鸣着呼朋引伴,像一具具轰炸机一样从高空直直插入水面,在即将如水的一瞬间骤然调头高飞,长长的尖喙上已经至少插了一条活蹦乱跳的怪鱼。

真是一场怪物们的盛宴。

怪鸟们开心愉快的开始了猎食,很显然之前哈斯勒的估计并没有什么错,它们的确是那条章鱼豢养的鸬鹚。

怪鸟们的思维也很简单。

袭击人还有风险,说不定就会遭受到反击……那不让吃人,不让带走,那我们吃点鱼总行了吧!

之前因为船上的水手诸般防范,加上靠近罗斯坟场捕猎时间缩短,怪鸟们已经不知道饿了多久,现在乍然看见一顿美餐,简直高兴的都要发疯!

一根筋的怪鸟们欢天喜地地捕猎着鱼,而这显然让它们的饲主不满意了。

那条章鱼从水下挥舞着自己的触须,像一个不耐烦的人一样驱赶着怪鸟,企图让他们去船上捕猎。

对章鱼的体型来说,那些鱼根本不够看,真要填饱肚子还是得靠吃大型的活物,哪能允许怪鸟们这么消极怠工?

上面的罐头里可全是新鲜的肉,它肚子可还饿着呢!

庞大的触须在水面激起巨大的水花,怪鸟们闪躲的快的被溅了一身水花,带着葫芦串似的鱼飞上了高空,而那些慢的则直接被抽打进水下,成为了巨章的美餐。

那条巨章可没有什么怜悯的意思,有怪鸟尖叫着被拍下了水,还在水里扑腾就直接被它嚼碎吞了下去,鲜血和羽毛染红了好大一片海面。

受到了来自生命的威胁,怪鸟们纷纷拍着翅膀飞上了天空,哀哀的叫着,可还是恋恋不舍地看着被打散的鱼群。

那些鱼也仿佛被惊醒了一番,四散游开,只留下赤红的海面。

“鱼群被拍散了,”依兰达紧盯着外面的动静,“但这至少证明我们的计划可行。”

“我们大概还有多久能到罗斯坟场?”依兰达转头问康德,这个一直不太说话的水手长现在已经俨然成为了最资深的活海图。

“按照这条洋流走下去,大概还有三天。”

“那么,我们还有多久进入风眼?”依兰达转而看向哈斯勒。

“没有预计错误的话,明晚。”

“那就在明天傍晚,怪鸟来袭击的时候,我们提早一步抢进入风眼,跟着洋流一起进罗斯坟场!”

☆、第193章 成精

因为水手们越发精深的扛怪技术,怪鸟们原本就一次比一次获取的猎物少,这次干脆就无功而返。

凄厉而愤怒的叫声久久在空中徘徊,一般来说,吃了那么一丁点比没吃还要更难捱的多,现在怪鸟和巨章估摸着也都是这个状态。

一个吃了几条鱼,一个吃了一只鸟……半斤对八两。

大抵只要是活物,饿着肚子脾气都不会太好,而船下面跟着的那个大家伙,除了最开始吃掉的那只怪鸟之外也什么都没吃,这可对他们来说是个重大利好消息。

但是……为什么巨章不肯吃鱼呢?

有好事的水手后来特意捞上来了一两条之前的鱼,之前隔得远,瞧着还挺美,可当他们看清这些怪鱼究竟都是些什么样的可怕生物之后也默默退散了。

……换了是你想必也不会愿意吃一条捞上来挨着甲板都能发黑的剧毒生物的。

很显然,没有填饱肚子让巨章的心情非常不好,这从当天那条触须频繁的在甲板边缘出现就能看出来。

甚至它还几乎把能够到的坑道和窗户全部都开了一遍,可惜依旧一无所获,除了某个正在蹲坑的倒霉蛋险些被拉下去之外,一切太平。

但即便是这样,那条巨章依旧没有兴起上船来摸摸看的念头

大概是因为懒惰作祟……吧?

对于此,艾尔非常的淡定。

“那是因为它还不够饿,之前我们的水手已经有不少填了它的肚子,按照手札记载来说,这会还没到它饿的时间,最多是有点馋罢了。”

“至于那些人鱼肉吸引过来的海……”神官差点把“鲜”脱口而出,半路上赶紧换了个描述,“洋生物,都不是巨章的捕猎对象,塔比斯海湾的绝大多数海洋生物都有毒。”

依兰达难以置信地反问,“所以你的意思是,之所以它不让那些怪鸟吃鱼反而是在保护它们?”

神官严肃的点了点头。

依兰达:“……这玩意特么成精了吧!”

神官的说法看起来似乎并不准确,至少那群怪鸟在悻悻离去的时候还是个顶个的精神抖擞,依兰达有些担忧的看了半天,最后见怪鸟们一只不少的安然离开,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随即,她对自己居然忧心敌人觉得有些微妙的哑然……谁让现在最好不要有任何意外,只要能安全的撑到明天晚上也就等于是胜利了。

康德不愧是对塔比斯海域的洋流了如指掌的男人。

当天晚上,雨就再次噼里啪啦下了下来,而之前一直跟着的那条洋流方向也骤然出现了一个九十度的转弯,朝着一个他们之前根本没有预料到的方向行驶了过去。

康德一直紧紧的盯着海图和面前的洋流,眼睛越瞪越大,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把他们这段时间画出的全部可能的海图都拿出来,零零散散的铺了一满桌子。

哈斯勒看着他发疯,下意识皱起了眉,用一种自己之前从来都懒得多管闲事的态度问了一句,“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