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才要说话,林信便伸出右手食指,戳了他一下,提醒道:“结了契的,不要说谎。”
“那时被你惹得动摇本心,确实是去历雷劫了。”
“那你现在本心稳了吗?”林信连忙又道,“这算是附加问题,不是第二个。”
顾渊没有回答。
不能说谎,所以他没有回答,而是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那时雷劫来得急,怕牵连你,把你放在天池里,就去了斩仙台。后来在斩仙台闭关,出来时,才听说你也被罚历劫。”他试图完全转移林信的注意力:“我那时受伤了。”
“伤在哪儿了?”
“碎了左腕上的一片鳞。”
顾渊掀起衣袖,将腕上一片鳞片变幻出来给他看。仿佛伤得不重,只是从当中裂开了一小条缝隙。
林信看看鳞片,再看看他。要不是碍于情面,他都怀疑这是一道划痕。
他拍拍顾渊的手腕:“痛痛飞走了。”
“不过是被天雷缠住了,没能及时去寻你。”
“不要紧。”林信将第二颗棋子推出去,“第二个问题……”
顾渊却把那颗棋子拿走了:“你方才问我伤在哪里,是第二个问题。已经没有第二个问题了。”
他与林信在一起久了,也学林信,像个小机灵鬼。
他不愿意把埋藏得很深的心思,就这么轻易地挖出来给林信看。
就好像在棋盘上一样,要旗鼓相当,势均力敌。直到最后,林信要他让让自己,他才会退让。
“好嘛。”林信推出第三个棋子,“第三个问题,那时我在历情劫,其实我对一千世的事情,记得都不是很清楚了。那时你在斩仙台历劫,你是不是也忘记了?我总觉得,那时历劫,你是不是就是……”
他的话没问完,老君便很不合时宜地在外边敲了敲门:“信信?”
林信往门那边看了一眼,下了地,去给老君开门,却暗中将那颗棋子握在手心里。
老君站在门前,道:“孔疏还真把他表哥栖梧喊来了,现在就在正殿那边,你要不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