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锋道：“有得有失，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走吧！”说着，拉着李冰云的手就走。

李冰云被他拉着手，虽有很多话反对，却说不出口，眼前一片平坦，吹着河风的清香，心情莫名温和起来。

到了河边，没有看到船，叶无锋问她：“你会游泳吗？”

李冰云点点头，说道：“当然会，你没看到我家有一个很大的泳池吗？”

叶无锋道：“在泳池游泳，和跟大河里，完全不一样，这就像一个人在家里看着能说会道，出了门屁都不敢放一个。你别觉得我说话难听，这是理啊，好听的话你还没听够？我是给你提醒，注意安全。”

李冰云哼一声，指着上游，说道：“不用下水了，那里有船来了。”

一条运沙船开了过来。

叶无锋大喊道：“船老大，能栽我们一程吗？”

那条船很快开了过来，一个中年大汉看着叶无锋两人，裂开大嘴笑道：“你这两位小情侣，这都多晚了，还不回去？”

李冰云脸上一红，说道：“我们不是情侣。”

船老大笑了笑又道：“我懂了，偷情的。”

李冰云还想纠正，夜空传来几声汽车喇叭声，叶无锋拉着李冰云跃上沙船，说道：“大哥，你就别管我们是什么人了，快快开船。”

船老大也没多问，沙船往下游开去。

一群人涌到河边，叶无锋极目望去，看出追来的果然是缘心教的人，大多数身穿红色衣袍，只有相貌凶恶的铁头陀，保持本来衣着。

一人高声道：“船老大，麻烦你回来一趟。”

叶无锋忙道：“船老大，千万别回去，这么多人，别遇到坏人了。”

船老大哈哈笑道：“不错！”扬声道，“你们这么多人，要是坏人怎么办？”

这时站在最前面一人道：“我们不是坏人，刚才上船的两人，才是坏人，我们就是找他们的。如果船老大把他俩放下来，我等感激不尽。”

这人说话时，隔着几十米远，他也不扬声吐气，但是依然把话语轻轻松松传到船上众人耳中。

叶无锋听了也很是心折，猜他就是缘心教教主沙若海。

李冰云听了忙道：“船老大，我们不是坏人，别听他们的话。”推了一把笑嘻嘻傻站着像是看戏似的叶无锋道，“你不说两句？一会把我们赶下船了。”

叶无锋笑道：“你别慌，船老大又不是傻子，好人坏人他看不出来？”

船老大冲着沙若海道：“你们找谁我不管，我船都开了，不会再掉头，前面有个清水沙场，我的船一会儿会停在那里，你们想找他们麻烦，就去清水沙场等吧。”

叶无锋听了哭笑不得，说道：“船老大，你这就不厚道了，这不是故意陷害我们吗？”

船老大忽然冲他一笑，说道：“叶兄弟勿怕，秦五爷在沙沙场恭候呢。”随即又嘿嘿一笑道：“缘心教敢大举来西川闹事，就是不给秦五爷面子，这次定让他有命来没命回去。”

叶无锋这才知道，原来这船老大是秦五爷的人，而且是早都安排好了。